三人用过午膳便又去清河寺。
清河镇上最出名的便是这清河寺,寺庙占地千余亩,修有一座百米高的大佛,那佛极为灵验,香火极为旺盛。
这寺庙好,这清河镇便也跟着富裕了起来。往那大街上一走,随处可见穿着富贵的人家。
双吉牵着夫君的手,旁人一瞧便知他们是夫妻。二公子一路走下来,没少给双吉买些稀奇地小玩意儿,还说道:“明日我们得空去逛逛菜集,那边可有一些胡京瞧不上的稀罕物呢。”
双吉听得兴致勃勃,一口一个夫君真好,捧得二公子嘴巴合不拢。
大公子落后他们半步,在一个摊子前瞧见一支木钗,那雕的是一朵小花儿,栩栩如生,做工不凡。
那摊主是个年轻小伙,见此,惯会来事吹捧:“公子当真是好眼光。莫看这只是一支木头雕的,用的料子却是小叶紫檀木。”
“多少银钱。”大公子语气平淡。
摊主回:“少不得二两银钱。”
这价格在这摊上算贵的。
双吉与二公子回头见大公子伫在摊前,便退了回来。那双吉也是一眼瞧见了这朵木钗,因着大伯并未拿在手里,她便直接取了说:“哇,这只钗可真漂亮!多少银钱呀?”满心的欢喜把玩着。
大公子见状,取了两张二两银票递给了摊主。然后负手走了。
那摊主便道:“那位公子已经付了。”
双吉见二两银,便觉着贵了些,正要还还价,却被夫君拉住:“走了。”
“可……”她觉着一两银差不多。
但没来得及说便被拉走了。
这只木钗随后被双吉戴在了头上,然后她才后知后觉问:“刚才大伯是不是想给未来嫂嫂挑个礼物?”
二公子回,“那摊上的物什配不上嫂嫂。她一贯只戴金银玉饰。”
“也是哦……”双吉仔细一想点点头,随后又道:“那大伯可能就是随意看看。”
“嗯。”
这夫妻二人也当真是心思纯善的。
接下来一路上,双吉瞧上的,或有意或无意,大公子都爽快地掏了钱。
后来二公子打趣大哥:“双吉待会儿多买些,能得到大哥请客是少有的。”
大公子闻言就反问:“难道我平日吝啬不说?”
那小夫妻双双把头摇,要说大公子对她还是大方的,往常生日宴送的礼从不吝啬。
就因其出手大方,所以大公子这番掏钱作派未曾引起当事者丝毫的怀疑。
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时辰到得清河寺。
双吉长这般大还是初次来如此大地寺庙,当场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伫了很久。随后她开始虔诚跪拜,嘴里学着当初外祖母的话:“保佑我尚府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恭喜发财,一帆风顺……”
二公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嘴里默念着什么不得而知。
而大公子则负手站旁侧,瞧他那模样便知晓只是当个陪衬的。
后三人一路添了香油钱,到算卦的庙祝那里解签。
双吉抽了上上签,二公子却是中下签。大公子也抽了,中上签。
双吉凑脑袋过来瞧时,二公子把那签往怀里一塞,说道:“不许偷看旁人的!”
双吉就不快了:“抽的什么签不给我瞧的?”
“反正是好签,只能我自己知晓!”
“哼!不看就不看。”
接着她气呼呼起身跑去庙祝那里解签。
二公子待媳妇一走,脸上笑容淡去。
大公子瞧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二公子只得苦笑:“大哥,我无事。这签倒真是灵,知晓我近来过得不如意。”
“走罢。”大公子将签扔回了签筒里。
二公子惊:“大哥不解惑了?”
“中吉签。无非就是那些。”
可二公子却仍旧把他那只签重新拿了出来,“我的可以不解,可你的也是好签,该解的。”
双吉正襟危坐,那庙祝看了她签,再要了她生辰,连连点头说道:“天同化禄坐命身,小夫人当真是富贵双全地好命格啊!”
双吉听得可欢喜了,她的生辰确实是每个算命地都如此批。
“那我日后有几个孩子呀?”
“廉贞贪狼坐子女宫,不主吉。但有吉星相伴,小妇人生育子嗣是不成问题。只是得晚生,早生困难。”
二公子在身后听得极认真,即便是大公子,也是每个字都记在心上。
双吉可不知晓,又问道为何不吉,庙祝便不多解释,只说依这命格之上,本就不利早孕子嗣,让她得等二十二以后。
双吉大惊,“那般晚去了!我就不能过两年么?”
庙祝摇头,“小夫人的命格,最好是依老夫所言。”
随后他便邀了下一位公子,二公子不敢算,推了大哥过去。直接把签递给庙祝,“这是我兄长抽的!”
“这位公子可否报报生辰?”
二公子替他兄长报了。
庙祝掐着手指细算后,说道:“七杀是乃大将之星,又得对宫紫微天府两位帝星拱冲,出外得贵,又身落帝星宫位,妙吉啊!妙哉!位极人臣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