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公子收敛,“还没走出来?”
他一问便到点子上,二公子那男子气概一敛,瞬间又小媳妇状地委屈。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此刻委屈作态,当真是让男人叹气。
他走到大公子面前,两兄弟坐下,大公子替他倒了杯茶。
“大哥,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也害了双吉一辈子。”二公子一饮而尽,又说道:“咱们两兄弟该喝酒的!”
大公子便招来丫鬟,让她去弄些下酒菜来。
“你莫随意吱声,还有下人在府上。”大公子轻斥一声。
二公子一时倒忘了,“大哥院里的丫头总是没个声响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鬼怪。”
“那你院里的下人不成体统就是对的?”
二公子不好意思挠挠脸。
“大夫那边怎么说的?”
“大夫说我是天生的不举,治不好了。”
尚大公子神色一愣。他认真打量着对面的二弟,若他没得治,那双吉可怎么办?
尚二公子心绪尚定,苦笑摇头,“我没用倒也罢了,只是害了吉儿。算命的还说她子孙满堂呢……”
大公子喝斥:“算命的都是尽捡些好话说当不得真!你若没得生育,那便从旁支里抱养几个优秀的养育便是!这又不是稀罕事儿!”
“可那到底也不是我和吉儿所出。”二公子神色黯然,“再则大哥你也是知晓,吉儿尚且年幼不知情事……若她大了,多听些旁人说那闺房事……我又该如何?”
大公子发着火的言语好似他被媳妇戴了帽子。“那便将她锁在府里,少与那些嘴碎妇人说三道四!”
二公子被斥得呆住,迟疑说道:“也……用不着这般……狠吧?”
大公子却是振振有词:“女子嫁作人妇自是应当谨守妇德,若因夫君不举便出去偷人,有失女德,就是一种罪过!”
尚二公子眨巴着眼,只觉着大哥这番说词对但也不对……他想反驳,但又见大哥也是为他好,便说不出本心话来了。
尚大公子等了片刻等不到接话,便意识到自己说得也有些过失了,于是轻咳了声,又说道:“总之,这事儿且先瞒着罢,你们夫妻二人自惯恩爱,想必不会因这点小事而失了情份。”
小事……
这在大哥眼中是小事,在他眼中却是天大的事儿……
尚二公子又一番苦笑,来到大哥处反倒得不到宽慰,又添了两分堵地回去了。
他还在忧心怎么应对闺房之乐的小妻时,进了屋却发现双吉已经睡得四平八稳的。
瞧她肚上只搭了一条蚕丝被,那粉红肚兜儿裸露在外,往日春光无限美,今日也只得摇头苦叹,女子这番好颜色自己此生是吃不到了……
他小心仔细地替她掖好被子,又检查了一番帐里是否有蚊虫,随后端坐在她身旁,伸手捏了她一只白嫩的小手搓在手心中。
半晌后,他叹着气喃喃自语:“吉儿……我该怎么办……一直隐瞒你是愧对你,可我又不想让你离开我……”
实在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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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夏乏,白日晚上皆贪睡,如若不是确定自己儿子不中用,锦姨娘都得怀疑她是怀上了。但也因儿子不中用,锦姨娘又担心自己儿媳去偷人,还私下让儿子盯紧点。
二公子便十分生气:“娘,吉儿与我感情甚好,往常也不曾嫌弃我不中用,现在也不会!”
“那是她还没长大,不知情事!”锦姨娘想到自己夫君尚中丞其实也是个不中用的,但是她们这些妾室还得日日奉承着也是心累。那丽姨娘与田姨娘有没有偷汉子且不知,但锦姨娘自打孩子落地后就学会了清心寡欲地,因此到她这个年纪男人那物什早就不看中。
但儿媳妇才十五六岁的就让她学着守活寡她能乐意么?且不说现在乐意,未来又能乐意?
所以锦姨娘见劝不动儿子,便私下里给老嬷叮嘱道:“派个机灵点的丫头去盯着,日后少夫人有个什么动静都得我知道!”
双吉且不知自己被婆婆惦记上了,她今日收到来信,小庆夫人要与王家千金结伴一道来动植园玩上几日。
她拿了信嘀咕:“怎地突然与我嫂嫂结伴了呢?”
她也不在意,将信收好,便去找婆婆,说明了庄里要来人了。
庄里仅锦姨娘一人,她自得管理内务事。
马上差人把客房打理出来,对大公子的未来媳妇锦姨娘那是相当重视,务必不能有半分闪失。而那小庆夫人,那便还是有些落差的。
锦姨娘吩咐干活时也要把双吉叫到一旁,细细教导她怎样当好一个女主人。“虽说日后这尚府内务俱是王小姐管理,但到底她一个人,府中事务多,忙不过来你也要分担一些的。这样月例也会多些。”
双吉听得连连点头。
“你瞧那田姨娘和丽姨娘的,两人一个掌管着采买办,一个掌管着账房。这也是主母的权衡之术。而我呢,因性子柔弱,自己也不会争取,啥也捞不到。连累你们夫妻二人在府上也无地位可言。”
锦姨娘什么都知,但她最聪明在嘴巴紧。
双吉乖乖巧巧地劝道:“我反倒觉得姨娘这样才是最聪明的。我们不求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