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第二人斩杀于剑下。而那头领也在他手臂上抹了一刀。
鲜血横流之际,更激男子血气!尚大公子眼里发了狠,知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敌亡,无人救援中唯有自救!
于是厉声一斥再与那头领缠斗。
那头领也是个极厉害的主,虽惊诧探花郎的勇猛厉害,但也仍能应付。于是二人间又是你来我往一番。
双吉也是个福大的,没头苍蝇地一条路下去,竟刚好与那追来护主的两个家丁撞上。她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叫嚷着:“快去帮大公子!他有危险!”
这两家丁也是浴血而来,已是听到前头刀剑声,闻言后二话不说往前冲。
援兵等到时,尚大公子更是勇猛三分,高喝道:“留他活口!”
这来的两个家丁皆是武艺不弱他的好手,那头领惊慌,知再缠斗他要折在这里,于是心生退路。可三人联手哪有他后路的?最终还是败北。
头领被生擒,危机解除。
只说道尚大公子手臂被划了那剑,血便没停过,直接浸湿了整条袖子。
两个家丁虽也伤得严重,但好歹是见惯了血的,先替公子包扎完,再给自己疗伤。
最终大公子看着那沉默不语的头领,厉声说道:“押他回去,先莫着急审问,酷刑伺候个三五天。”他说得轻巧,可是唯有自己清楚,他历经此劫,心里思绪翻涌久久不停!
尚大公子寻到了双吉,她倒是懂得找处地儿躲藏,在家丁的呼唤中她方才从夜色下现形。
见大伯无事,她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跑了过去。可离得近了,才发现他右手臂的袖子全没了,一截厚厚地布条紧紧扎在他手臂上,他雪白皮肤上全是干枯的鲜血。
她从未见过血流得满手臂都是伤,一瞬间又有些晕眩,到底是历练了一番,心性坚强了些。面上强忍着惧意关切道:“大、大伯……你这手……伤得如何?”
听着她的关心,再见那甜美俏容上不作假的担忧,他虽觉手臂疼痛难忍,此刻也觉值得了。
可男子在女子面前怎能示弱?于是他道:“不碍事。”
“伤成这样!怎会没事?!”
她说着眼泪花儿便掉了下来,好似伤的是自己,回忆起一路来大伯重情重义不曾抛下她半分,她便觉得这伤实在让他受罪!“都是我,不然大伯早能平安脱险的——”
他见不得她哭得梨花带泪,于是轻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何干!”
可说是这样说,那群杀手要宰个人也是顺手的……
双吉心里明白是大伯不想叫她内疚方才如此,于是又哭得更起劲。
瞧她一时半会儿哭不完的模样,他便让家丁押着那头领前,先去打折了那头领的双手。他亲自动的手,双吉在旁看着。
一时间倒为他的残忍而忘了哭泣。
心里头那口恶气吐出,尚大公子知晓自己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绝不心慈手软。“押回去罢。”没了双手使力的杀手又有何能耐潜逃?“还余多少人?连夜派人押回去,切记要小心杀人灭口之事。”
仔细交代了一番,他与双吉在原地稍作歇息。
大半夜的疲于逃命下,当彻底安全时,大公子一身的气力也消散了。
他往那地上一坐,手中血剑一插,看似酷帅,实则是需得如此才能借力。
双吉不知,呆呆地走过去,乖巧坐在大伯身侧。
她从不曾了解大伯,今夜算是知晓了些。
待二人等着与家丁汇合之际,双吉见大伯身子发着抖,便以为他是疼的,马上安慰着:“大伯,你且再忍耐一番,很快的他们就追上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尚大公子闻言,侧头看向少女。
女子甜美泪颜已干,一双眼睛通红又泛水光,那般惹人怜爱。说出的话也是同样讨人欢喜。
他便少有轻声安抚:“我无事。不过是战后乏力,歇息片刻便好了。”
可说是说,他仍旧情不自禁地浑身哆嗦。
毕竟,身体骗不了人——
尚大公子平安长到如今岁数,这样的暗杀也是初次经历啊!
双吉不知,但她知晓是人都会恐惧。可她不知大伯恐惧什么,她只归为他是疼的。
毕竟那一手的血,那华衣锦袍也是狼狈不堪。她只得轻轻挨着他,又怕他不晓,再挨得近了些。
她想着用自己的行动来支持着他。
而尚大公子也是感受到了那平日总是避之不及地小妇人,此时此刻与他是有多亲昵。
他心头一股淡淡地喜终于冲散了这大战后哆嗦的身子,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得以抚慰。
双吉往日少与大伯交流,话不多,三言两语结束后彼此便沉默下来。只是片刻后,她忽地想起这夜里凉,便站起了身子,将身上的纱衣给脱了下来。
他看着她脱衣并将之披到自己身上,那纱衣又脏又硬地,可此刻他却万分珍重。下意识伸手拈了下那纱衣,感觉着薄薄布料贴在自己肌肤上,那残留的少女体温又被自己慰烫着。
她见大伯没嫌弃,心头松口气,面上便带了笑。想着他有伤难受,于是她便鼓励自己一番,随后开口:“大伯,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