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尚大公子待十三殿下笑完,方又递了酒过去,十三殿下虽年少,但实在是海量的大人物,一杯接一杯的来者不拒。
而他笑话大公子:“九益,你瞧瞧你堂堂七尺男儿,这酒量实在不咋地。”
“臣三弟九惠酒量不错。”
“我可说的是你。”
尚大公子又不吭声了。
十三殿下逗他无趣后,又转头与众兄弟劝酒。
一直闹到深夜,尚大公子方才服侍着十三殿下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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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与小杨庆氏约了休学日去动植园。
那小杨庆氏是个风风火火的人,自从知晓双吉乃尚中丞儿媳,自也心存了巴结之意,再加上本就与小尚夫人相谈甚欢,结交月余下,已邀她入府相聚两次。
这次借着要去动植园游玩,也是休书一封送到了尚家,门房把登门的拜贴递给了双吉。
双吉接过,得知是小杨夫人想登门拜访,她自也是欢喜的。又写了请贴让下人送去了杨府。
二人相约下午,双吉便是里里外外差了下人把院落洒扫得更为干净些,房间摆设务必要有待客的隆重。
尚二公子瞧见,打趣双吉,“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人物来了呢!”
双吉正将差下人去糕点铺买来的糖点装盆,一一放至在矮几上。她也没搭理小夫君,只满心的欢欢喜喜。
尚二公子瞧着媳妇那甜美脸蛋上透露出来的真诚笑容,这是少有见到的,她一贯惧生,在府里因家婆不爱惹事生非,总是守着这一亩三分田地的。
“少有见你这般当家主母的样儿,还真像个小媳妇了。以后可要叫那小杨氏常来府上玩。”
双吉便兴奋了,“可以吗?我一月邀她入府两三回?!”
尚二公子哪里能拒绝媳妇的请求,自是宠溺地含笑答应。“只要我吉儿欢喜,就算让她来常住又如何?”
她晓他是逗她乐,可也听得满心开心。有夫君的疼宠,婆婆的爱护,再有友人相伴,人生已是足够。
“我且出去与娘说说话,告知她一声。”双吉忙完了起身往婆婆屋里跑去。
尚二公子看不下书,只盯着媳妇的背影傻乐着。
他欢喜双吉,日久愈是喜爱,只觉此生有此已足乐。
锦夫人听说是儿媳的手帕交,问了些关于小杨庆氏的话,算是了解了那小夫人的性子后,也不多阻拦。“你要学会如何辨别谁待你真心或虚情。我们尚家门户高贵,为此虚情假意之人数不胜数,你可得仔细提防。”
“儿媳知晓了。”
双吉不甚在意,她觉着小杨夫人那那样的性子又哪里能害她的,但婆婆的话还是得照听。
庆氏于下午申时一刻坐着马车准时来了尚府。
她的下人提了一棵树,让门房多看了两眼。
庆氏便问:“这是我给小尚夫人准备的礼物。”
门房也是见惯了达官显贵的,面上半点神色不显,只笑问道:“瞧起来好像是一棵石榴树?”
庆氏点点头,“这棵石榴树是来自西域,我本以为在胡京还没几个人知晓呢。”
门房便笑说:“确实当属珍品了。小的之所以知晓也是机缘看过几眼。”
能被见多识广的门房夸,小庆氏便松口气了。她与公公一直左思可想着该送什么礼来,凡物尚府不稀奇,过于稀珍的他们家拿不出来。
正巧前些日子小尚夫人嘴里提了句石榴树,她便差行商的表哥替她留意一番,也是刚巧,表哥觉着稀奇带回了数棵石榴苗,她厚着脸皮要了一棵来。
门房一路领着庆氏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锦天园。庆氏心里为尚府的奢华而双眼冒光,暗道双吉住在这样的大豪宅里可真是命好。
待到锦天园,门房将客人交给守值的下人后方离去。
双吉已候在院里多时,尚二公子已与友人出府玩乐。
见庆氏来了,热情相迎间,那庆氏立即示立即示意下人递上那棵石榴树。
“妹妹,你且快来瞧瞧,这便是书中所提的西域石榴树。”
双吉立即睁大眼睛凑了过去,那石榴树不过半人高,约两指粗,生得纤弱。
可就是这样一棵石榴树在还未种植的大周来说当真是稀罕货。
“好漂亮!”双吉一声情不自禁地夸赞。
庆氏便笑,“我们把它找个地儿种下罢!”
“我真不想姐姐竟给了我如此大的惊喜,反倒是我什么都没准备的……”双吉也是读了书的,自是知道石榴树的珍贵,非价格,而是有钱也买不到便属珍品。
“这有什么呀?眼下这棵石榴树珍贵,可若再过几年,我们大周皆种植了那便是凡物了。”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
“我们的交情非要这般计较吗?”
庆氏一言,双吉便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惦记了。
而庆氏也是心道,只要双吉能记下这份情,那便足够。
“先莫说,我且带你去见过我婆母。她人是顶顶好的温柔。”双吉迫不及待拉了庆氏去锦夫人的屋里问候。
锦夫人病已好彻底,在屋里与老嬷做衣裳,对前来拜见的小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