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付胭低估了霍铭征。
霍铭征将她的衣服剥光,快速给她冲了个澡,用浴巾仔细擦干,再用一条干燥的浴袍裹着她,将她抱出浴室,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她被热气熏蒸得微微泛红的脸,“乖一点,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带你去广城。”
付胭的眼波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移开视线,“在这里,我身体养不好。”
“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免谈。”霍铭征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他直起身,要离开,付胭却突然叫住他。
“我的手机呢?”
“看你表现,表现好了,我就还给你。”
霍铭征走出卧室,将房门轻声关上。
他朝书房走去,曹方已经将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了。
霍铭征随手翻开一份,坐在大班椅上,过了一会儿曹方端来一杯咖啡,放在他的左手边。
“你也辛苦了,和曹原去休息吧。”
曹方摇了摇头,“我不累,倒是您都没好好休息过,铁打的身子也不是这样的……”
“我自有分寸。”霍铭征打断了他的话。
曹方想起一件事,“筱医生刚才找过我,问我她还需要留在这里吗?”
霍铭征看了一眼台历,明天就是除夕了,听秦恒说筱艾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在老家,大概是想回去陪老人过年。
他的情况,他自己清楚,有付胭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转。
“让她回去吧,酬劳按之前的三倍付给她。”
曹方点了点头。
他临出门之前,又听霍铭征说:“公馆和这里佣人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吗?”
曹方颔首,“罗叔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就送到老宅过去。”
回完话后,曹方轻声关上书房门。
其实以前霍家是没有给佣人分发压岁钱的习俗,只是在年尾最后一个月给佣人发三倍的工资。
到了霍铭征掌权之后,除了三倍工资,除夕这天还给每个佣人甚至霍家的小辈发红包。
说是小辈,其实都是霍铭征的堂弟妹们。
之前曹方就大胆猜测过,霍总为什么会突然给每个人发红包。
后来有一次他无意间窥探到霍总的秘密,才恍然大悟。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霍铭征处理完几份文件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目光落在中间的抽屉上。
他缓缓拉开抽屉,正中央放着一个崭新的红包袋。
……
霍渊时到霍公馆的时候已经五点出头了。
大清早的,佣人们陆续起床了,有人见到他一时还没认出来,还是管家,一边戴着假发套一边戴上老花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几秒。
“哟,大少爷回来了!”
阿吉缓缓推着轮椅,这会儿雨停了,管家连忙上前接过阿吉的工作。
“大少爷不习惯别人……”阿吉刚想阻拦。
霍渊时挥了一下手,“阿吉,不得无礼。”
阿吉退到一旁。
管家推着霍渊时进前厅,“老爷子这会儿应该刚起床,我这就上楼请他下来。”
“爷爷不是说这两天头有点疼吗?让他多休息休息。”霍渊时脱下鹿皮手套,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手,暖意透过指尖传到全身。
管家笑道:“知道您这么早就到家,他高兴还来不及,兴许头就不痛了。”
霍渊时淡淡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霍老太爷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唐装,头发花白,精神头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看样子的确不太舒服。
不过正如管家所言,霍老太爷见到霍渊时,高兴得合不拢嘴,心疼地看了一眼他的双腿,不敢提及手术失败的事。
只是含泪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您不舒服,家庭医生怎么说?”霍渊时接过他的拐杖,递给阿吉,放在一边。
霍老太爷叹了口气,“我就是血压高,被阿征给气的。”
霍渊时淡然一笑,“阿征把家里和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您这话说的,可别寒了他的心。”
“管理家里和公司,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倒是他的感情问题……”
“爷爷是说阿征和胭胭?”
霍老太爷皱眉,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大清早的不想再说霍铭征,免得等会儿血压飙升,降压药都压不住。
管家端来一杯茶,放在霍老太爷的手边。
当霍老太爷将茶碗的盖子打开,霍渊时称赞道:“好茶。”
霍老太爷拂开茶叶,品了一口,“是前几天齐家的小子送来的,上次我寿宴他没来得及赶上,特地送了茶饼来给我赔礼。”
“确实是好茶,我找了许久,也才找到一小块,喝了这茶,我才觉得舒服一些。”
“齐家的小子?”
管家说道:“就是齐家,齐策少爷。”
霍渊时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齐策。”
霍老太太爷,“难得阿时有兴趣,沏一杯给他尝尝。”
“我就不喝了,这是齐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