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找到他话里的漏洞,“霍总既然没看过,怎么知道是那种演出?”
“那你呢,一个女孩子家家看什么不好?”霍铭征不答反问,手指更紧地扣住她,身体窜起来的热浪还没完全消退下去。
他一手扣着她,另一只手挑开她的衣服下摆,一向温热干燥的掌心微微出汗,潮湿粘腻,急剧克制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腰间肌肤。
付胭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是季临,不过不是他看的,是他的一个朋友看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无中生友,但季临确实没那个喜好。
霍铭征眼眸微眯,“他果然不教你好。”
付胭来霍家是八岁,正好是他被人绑架的那一年,他浑浑噩噩过了一年时间,没怎么见过她。
后来无意间见她和霍静淑吵了几次架,霍静淑那脑袋确实不如她,连吵架都是漏洞百出,付胭一口堵一个,堵得霍静淑哑口无言,气急败坏跑走了。
她一个人坐在假山边上,没有人跟她玩,就算是看在五叔的面子上,霍家也没人将她当真正的霍家人。
小小的一团就缩在那里,拿着根枯树杈在地上划来划去。
他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坐在凉亭里的摇椅上,闭目养神,躲个清静。
忽然一只小小的手握住了他,他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抽出手。
“哥哥,你的手好凉啊。”
她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再次捧住他的手,对着他的手哈气。
其实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更别说这样哈气,他嫌脏。
可那天对上她清澈无比,又温暖的眼眸,他竟忘了把手抽走。
“你不怕我?”他已经开始有些变声了,声音却不粗噶难听。
她摇了摇头,“他们说你疯了……阿嚏!”
他皱了皱眉。
打完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我觉得你不是,疯子没这么好看也不会这么温柔。”
“我温柔?”
她狡黠地笑了笑,“我知道好几次是你故意把霍静淑吓走的,你是在帮我。”
他嗤笑一声:“我只是嫌吵。”
她捧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哦!”
“你不信?”
她睁着大眼睛说瞎话,“我没有。”
“不许笑。”
“哦!”
“过来点,你挡住阳光了。”
“哦!”
她刚才站着的位置在台阶边缘,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疯子也可以温柔好看,出去别被骗了。”
“哦!”
他皱了皱眉,“你除了说哦还会说什么?”
她站在阳光下,粲然一笑,“我知道了哥哥!”
“不许笑。”
她闭上嘴,眼睛忽闪忽闪,像天亮前最亮的那颗启明星。
“你在家排行老六,喊我二哥。”
“二哥!”
小时候那么乖巧听话的人,和季临成了朋友后,越发的叛逆了。
季临口无遮拦,什么都对她说!
“以后不要再和季临来往。”
他恍惚看着她的脸,还以为她会像小时候一样听他的话,可是她却固执道:“季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有黎沁,我就不能有季临?”
“黎沁不一样。”他凝着她的眼睛。
付胭的心口猝不及防地被扎了一刀。
她哦了一声,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翻了个身,“我困了,你软禁我,不会连我的睡眠都要剥夺吧?”
“还是说霍总欲火焚身了,急需我帮你泻火?”
“那真是抱歉了,医生说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同房,如果霍总需要的话,手和嘴,我也不是不行。”
霍铭征脸色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手和嘴……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然而付胭却不理他,自顾闭上眼睛。
她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刺他,可说完后自己心里也没有多舒服。
“你是懂怎么气我的!”
撂下这句话,霍铭征起身,离开了病房。
预计中的摔门声没有,他轻声把门关上,门把上的嘎吱声,可想而知他在忍耐着怒火。
秦恒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药性还没全退,你怎么敢进去了?万一忍不住把付胭给……”
“我是那种人吗?”霍铭征冷眼扫他。
想到付胭刚才说的话,他一股怒火在胸腔肆意撞击。
秦恒就差骂他禽兽了,“我是怕你招架不住!”
霍铭征是在第一时间就吃上了解毒药,可是凯文给他下的剂量很足,是能放倒寻常男人的三倍,还好霍铭征提前部署好了,在凯文面前顺水推舟演了一出戏。
饶是他定力再好,吃了解毒药后,也在车上足足坐了三个小时。
刚好转,就马不停蹄上楼来找付胭,秦恒是真担心他兽性大发伤到了付胭,付胭现在可经不起一丝的折腾。
没想到,他还挺能忍。
“你在那个房间放下的药怎么样?”霍铭征坐在沙发上,拧开一瓶水,仰头,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他又拧开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