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被派往河内,何人来守宜阳?”
“匈奴不一定对你的坞堡感兴趣。”
“换个人去河北吧。糜公不妨对司徒直说,我若屯兵宜阳,定然不教匈奴从此轻松通过。”
“唉,也就你敢和司徒讨价还价。”
“还没正式讨价还价呢。钱粮呢?器械呢?”
“粮是真没有。大旱之际,太仓内的粮没人敢动。哪怕只是一千斛,也得司徒同意方可调拨。钱帛倒是可以给伱一些。器械么,武库内搜刮一下,总还是有的。如果你要新的,就得等一等了。这两年少府新制的器械,都优先供给禁军及豫、兖军士了。”
“糜公先回吧,司徒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什么时候再出兵。”
“唉,你这是不打算给司徒台阶下啊。”
“已经很给面子了。照我原本的心思,今年就不该打仗,好好救灾不行吗?”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卢氏也慢慢回过了神。
悄悄摸了摸脸,还很热。
她又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粗糙手掌的力度。
“不对!”卢氏突然反应了过来。
家里还有人住着呢,今晚不行。
她提着裙摆,慌忙下了车,却早就不见邵勋、糜晃的身影,顿时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