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骑兵善弓射,这支骑兵亦是如此。他们很快就凭借人数优势成功的压制了树林深处的暗箭,其他人快速在这个间隙中将伤员抢救回来。
压制了箭手,一个百夫长快速的来到托托昆面前回报:
“将军,阵亡了三个,重伤九人,其他人轻伤,箭矢是宁军制式,我们的箭手在压制他们。”
托托昆的脸上都快要结霜了,原本狼头山外的马战没捞着就让他火大,本想出来追击一波弄点战功,这才出来不到四十里就被宁军偷袭了,他这个气呀!
他扫视地形迅速的做出自己的命令:
“前军以长弓压制密林里的箭手,所有人警戒官道两边,迅速派人清理路障!”
命令传下去这支骑兵迅速做出了反应,长弓手不断的向着密林发箭,整支队伍从中间麻利的将马头调转。外侧骑兵拽出了弯刀,内层的士卒则长弓上弦随时准备射杀从两边官道出来的敌人。
密林里的莫无为透过树木的缝隙把官道上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脸色沉了下来,因为看这支骑兵的反应他就知道这是一支有着丰富经验的燕戎精骑。
在遭受到楚玉堂的突然袭击下,他们竟然没有慌乱,而是在没有长官指挥下迅速做出了反击,而且很犀利,不仅压制了箭手救出了伤兵,还对两翼进行了警戒,这让他们一点偷袭的机会都没有。
观察了一刻,牧宗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摸到莫无为身边,凑近了低声说:
“莫哥儿,那些蛮子开始清理树木了,咱们再不打一会他们该跑了?”
莫无为白了他一眼说:
“虎子,你沉住气,咱们这一战是拖住他们,就咱这点人还没跟人家拼命的资本,老实待着吧!一会有你的仗打!”
牧宗虎大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他憋着气退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伸手把长矛抓在手中,死死的盯着官道上的燕戎骑兵。
托托昆的兵此刻正奋力的两三个人拖拽着一根树木将他们丢下官道,十几棵树枝丫相互牵扯清理起来是个很花费功夫的事情,何况他们还要防范冷不丁从树林里射来的冷箭。
树林里的射手明显都是好手,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谁去抬树就射谁,而且射完就会迅速转移地点。不给燕军射手射杀的机会。
遇到这种打法燕军就很憋屈了,打又打不着,清又清不了,为了这十几颗树,他们又死伤了好几个兄弟。这让燕军在前面指挥的百夫长眼睛都红了,一边骂娘一边指挥着手下,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快!快!再上二十个,一定要把树给我清理干净!”
“弓箭手不要停!!别给树林里宁军发箭的机会!”
要说楚玉堂还真是打埋伏射冷箭的行家,单就选这截断道路的位置就十分讲究。不仅将路障选在了一个小上坡路上,两侧的地势明显比路肩要高许多,很是方便莫无为他们冲击官道。而且路两边的树木格外茂密,这就给他带的箭手们提供了十分隐秘的藏身之所。
他给箭手们下的命令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第一目标首选去拖树的燕军,而且没发一箭不论是否射中就必须毫不犹豫的更换位置,甚至不可以再多看一眼。
事实也是如此,草原人对于箭法的掌握果然不是吹的,往往他们刚射出一箭,燕戎骑兵就会迅速做出回应,十几二十几支刁翎箭就会钉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树木上,虽然明显是盲射,但是胜在数量多,还是很有威胁的。
就这样这支燕军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路障完全清理干净,楚玉堂也带着他的人迅速的撤离,赶往第二个阻敌地点。
看到路障清理了,托托昆这回可不敢让他的骑兵整体压上去了,而是派出了三百骑的燕兵在前面探路,大队人马则在相隔两百步的后面压低马速紧紧跟随着。
官道只有九尺宽,骑兵为了可以快速通过只能是四匹马并驾齐驱,所以两千骑就在官道上拉起了长长的队列,绵延足有一里半地。这就给了莫无为和他的弟兄们机会。
当这些骑兵有一半的队伍通过了那堆积树木的地方以后,后面的骑兵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他们不再考虑树林里会有敌人袭击的事,毕竟刚才路都堵着也没敌人袭击,没道理现在前方通畅了有敌人会在树林里冲出来的。
莫无为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一摆手,给大家做了个手势。伸手取了长矛在手,一催战马一马当先的就从树林里冲向官道上的燕军。
牧宗虎他们当然也不甘落后十人一排,直冲官道杀过去。
燕军这是刚刚开始行军,速度还没提起来,忽然发现官道一侧的树木乱晃,还没等调转马头,就有一匹匹战马狂奔而来,那马上的宁军长矛闪着寒光直接扎进了他们的胸膛。
“杀呀!”
“噗嗤!”
“噗嗤!”
六波人马自西侧俯冲而下,队列明显是凿阵队形,只是一瞬间就把四骑一列的燕军打穿了。长矛闪烁,血雾升腾,眨眼间就有一百多骑兵中矛落马。而反应过来的燕军只是看到了一个个宁军的背影。
莫无为他们打穿马队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进入对面树林,三窜两闪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燕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