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将军没听错,我要接手伤病营!这里的医官哪里是在救人,简直就是在害命!岂有此理!士卒们在前方拼命,伤了撤下来竟然还被无视!”
莫无为的火气有些大,他在朱玉成面前第一次做出了出格的事,他指着朱玉成的亲兵怒道:
“那个你,你去把他们的司马唤来!我到要看看这个司马是如何让这些郎中救治的!快去!”
朱玉成的亲兵被莫无为的气势镇住,不自觉的抹身跑了两步,忽然又转身看向朱玉成。
哀嚎的伤兵们也不由自主向他们这里看来。
亲兵在得到朱玉成挥手示意后他疾步向着远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军账跑去。
不多时,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医官就摇摇晃晃的被带到他们面前,此人三十几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浅灰的郎中大氅,头戴象征着军中郎中官长的方士帽,被亲兵一路拽着来到正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人刚到跟前,一股酒气就从他的身上传来,莫无为顿时脸色就更黑了几分。
许久,那人终于把气喘匀了,他直起身拽了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袍,把方士帽扶正。莫无为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此人肥头大耳一脸的白净油腻,细眉小眼薄嘴唇蓄胡,颌下一缕山羊胡显得有些许的学问。
他用不大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几位,然后对着朱玉成抱拳行礼道:
“中军郎中司马,刘志!拜哎……见……将军,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额!额!”
话说的没有多少恭敬,倒是略带敷衍,几个酒嗝打的毫无顾忌。
不等朱玉成说话,莫无为几步上前,面沉似水的大声问道:
“你就是主管这伤兵营的郎中司马!?战事惨烈不在这里救治伤兵,你去了哪里?谁给你的权利在军中饮酒!!?”
莫无为的话问的怒气十足,又很周正,让刘志不由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傲气的说道:
“哼!你是什么官职也敢训斥与我,我可是司马,等同于军中偏将,你怎敢呵斥与我!”
此话一出,朱玉成的脸也撂下来了,这不光是没看起莫无为,更是没打算给他这个同行的一营主将面子啊!
莫无为眼中开始有了杀意,他嘴角上扬,脸上反倒带出一丝笑容说道:
“哦!偏将!就算是偏将就可以在军中饮酒吗?”
谁知刘志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的说:
“饮了又如何!我家家主上京刘家刘德禄,兵部侍郎,早年我拜在他的门下跟随平反之时就可在军中饮酒!你是何军职也胆敢管某的闲事!?”
“我是谁?”
莫无为的笑容更加和善了,他缓步上前,边走边说:
“我的司马大人,容我告诉你我是谁,你附耳过来!”
多年征伐的朱玉成眼睛一怔,他在莫无为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杀气,急急出口道:
“无为!莫要莽撞!”
呛啷!
噗嗤!
白光一闪,锋利的武陵刀划过,刘志大好的一个头颅随即抛飞出去,一腔血喷向天空,致死脸上都带着自傲。
莫无为将手中的长刀在他的尸体上擦了擦,随即将刀还鞘,惺惺的说:
“杀你这种人都脏了我的刀!来人!拖下去,扔到后山喂狼!”
四周一片寂静,几个亲兵呼吸急促,手不自觉的搭上了刀柄,作为主将亲兵那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几个人愣是没有看清莫无为的刀路。
“我滴妈呀!这个和自家主将谈笑风生的俊朗少年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此胆气,堂堂郎中司马上京刘家的人,说杀就杀了!”
朱玉成也陷入深深的震惊,好在他也是做主将的人,很快就恢复正常,提高了声音说道:
“今夜伤兵营进了燕戎斥候,被伤兵发觉,斥候杀了阆中司马刘志,逃逸!好在伤兵发现及时未造成其他伤亡,明日这账中所有伤兵均记军功一次,赏银二两!来人把刘大人的尸首拖下去吧!”
伤病和亲卫们再一次呆住,相互看了看,无人言语。
一个年龄稍大一些伤病先反应过来,支着受伤的身子喊了声:
“多谢将军赏赐,我等具见得燕人斥候行凶奈何有伤无法将其抓获,甚是遗憾!”
“对对对!甚是遗憾!”
随即几个伤兵也附和着说,生怕说晚了有性命之忧。
兵荒马乱的要是被一个将军盯上,那随时都有灭口的机会,谁去触那个霉头,再说了有军功又有银子,不要是傻子。
莫无为出了心中恶气,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朱玉成,随即对他身边的亲兵说:
“去把所有郎中叫来,顺便让第三督的人都来这里我有事要做!”
这一次朱玉成的亲兵没有迟疑,动作迅速的抬了尸首,飞奔着去传令了。
莫无为则毫不在意的走向了一个伤病,给他诊治起来。
他略一观察伤病的情况就自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娴熟的将那个伤病腿上的血裤子划开,漏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腿。
这是一处箭伤,伤口伤在大腿外侧肉比较多的地方,伤口已经发紫,箭杆已经被折断,半截箭头留在里面,血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