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丝特从一层层的梦境之中醒来。
睁开眼的同时,头痛欲裂,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缓了一会儿 才慢吞吞的撑起身体坐起来。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应该霍格沃茨。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她也算摸清了霍格沃茨的整个布局,很快判断出自己应该在三楼的某个拐角。
这里很少有学生会经过,算是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
她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胸口温暖滚烫的气息还在翻涌。
她伸手触摸了一下胸口,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在散发能量。
是她妈妈送她的那个星星吊坠。
从衣领里掏出来吊坠,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她紧紧握住,前面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瞬间得到了解答。
魁地奇世界杯那次被恶咒击中、后面抵抗“穆迪”的夺魂咒时,以及今天这次,都是因为这个吊坠才一次次的救了她。
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很明显,小克劳奇确实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搜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唯一令埃丝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知道活点地图。
不过算一算他应该和劫道者四人是同一时期的学生,有过接触很正常,但她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造成了目前的状况。
她此时仍然浑身脱力,并且止不住的颤抖,但同时又十分的庆幸。
庆幸小克劳奇没有下死手。
庆幸有吊坠在没有让她变成一个白痴。
还有……
还有那个接二连三的梦。
埃丝特抿了抿唇。
虽然没有要她的性命,但是强力且粗暴的“一忘皆空”也会造成很强烈的后遗症,哪怕有吊坠在一点点修复这些后遗症,但是此时的埃丝特一动脑子仍然一思考就钻心的疼。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或许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太多疑点都被她自己有意无意的忽略掉,而现在一个个的想起来,慢慢的串联成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头疼的捂住头,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随意一瞥,自己带来的书本全部散落在旁边,看来是“穆迪”把她丢在这边时,一起丢过来的。
可惜霍格沃茨里没有监控摄像头,不然一切就会简单很多。
对了!活点地图!
她突然想到这个,艰难的站起拿过所有课本,又跌坐回冰冷的地上。
活动地图被夹在课本里,中间出现一个大的灼烧痕迹,虽然没有烧穿,但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果然被毁了。
埃丝特一阵挫败。
她就在这里静静的坐了很久,偶尔有学生说说笑笑的声音隔着石墙传来,但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她拿着着被毁掉的活点地图,不知所措。
直到有一阵脚步声走到她面前,随后那人蹲了下来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埃丝特呆呆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
“德……德拉科!”
她艰难的叫出他的名字。
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用力扑进他怀里。
“德拉科!呜呜呜呜~我差点死了!”
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来,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有了宣泄口。
“不要害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慌乱的拍了拍她的背,显得十分手足无措。
埃丝特知道现在不是委屈的时候,她迅速的调整心态,放开德拉科,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来不及解释太多,带我去找斯内普教授!”
她声音颤抖着,已经做好决定。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既然如此,她就找能给她解疑答惑的人去。
德拉科看着她惨白的脸,沉默的扶着她起来。
他知道她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对于她的决定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与她相握的手心全是汗水,冰凉刺骨,好像没有一丝生机一样。
到底是担忧,他侧头问了她一句:“是有人给你下恶咒了吗?”
埃丝特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一边焦急的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一边轻声说:“不是恶咒,是一忘皆空,强力的一忘皆空。”
德拉科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霍格沃茨的人干的还是其他学校的人干的?真的太过分了!一忘皆空施展不好很容易出事的,洛哈特那个草包可是在圣芒戈躺了好几个月的!”
他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看上去比她还像受害者。
埃丝特很想笑一笑安慰他,但她脑子乱糟糟的实在笑不出来,她甚至没有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并且发现他的。
目前圣诞假期还没有结束,城堡里学生都没有上课,只是现在正值饭点,绝大多数学生都去礼堂吃饭,因此整个城堡空荡荡的很少有人。
埃丝特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她停住脚步问向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在办公室吗?还是在礼堂用餐?其他老师呢?”
德拉科回答她:“斯内普教授已经从礼堂离开,至少在我离开前,除了特里劳妮身体不适没有出现之外,其他老师还在礼堂用餐。 ”
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