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涂抹?那是作何……”
吕嬃凤眉微蹙,有些不将姜浩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话也只问出了一半,就忽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芳香。
她有些惊疑的问道:“此香味,是你手上这一滴……”
“娘娘说的不错,儿臣唤此物名曰香水。”姜浩点头笑道。
姜浩拿起瓷瓶,对吕嬃解释道:“娘娘,此物与之前的香奈儿不同,并不能如胭脂般涂抹,给女儿家增色,但它所具有的香味,却要远胜香奈儿甚多。”
“经过儿臣的测试,仅此一滴,便足将此芳香持续一整天的时间,经久不散。”
当姜浩说,这香水并没有香奈儿的功效之时,吕嬃还有些茫然,她想不明白,为何姜浩要拿这么一个效用不如此前的东西过来献礼。
可当她听到姜浩说出这后一句话的时候,吕嬃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迟疑道:“大皇子,你刚刚说……此一滴,便能持续一整天?”
姜浩点了点头,算是给予回应。
虽然香水是姜浩研制出来的,且它比之香奈儿确实有着许多优点,但对于姜浩而言,这东西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并不值得如何惊奇。
对于吕嬃的反应,姜浩到是感觉有一些少见多怪了。
“大皇子……”
吕嬃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姜浩,问道:“此物,可否掩盖狐间异味?”
狐间异味?那不就是狐臭吗?
姜浩闻言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吕嬃。
在姜浩的异样的目光下,吕嬃察觉到了什么,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对左右道:“尔等,皆退下吧,没本宫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吕嬃的命令,让姜浩双眼一亮。
经过此前那几次之后,吕嬃明显提高了警惕,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与他单独见面,身边最少都要带上一两个人。
这,也使得姜浩虽然每次看到这个母仪天下,气质绝伦的美少妇都蠢蠢欲动,却无从下手。
不想,幸福竟会来得如此突然。
在吕嬃的命令下,凤仪宫内的女官、宦官们很快便叩拜离去。
偌大的凤仪宫内,也仅剩吕嬃与姜浩二人。
“大皇子,本宫接下来对你所说的事,乃宫中的一个禁忌,你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及。”吕嬃神情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让姜浩意识到了此事怕并不简单,他连忙放下了心猿意马的念头,正色道:“娘娘请放心,儿臣知道。”
吕嬃点头,语调深沉的说了三个字:“萧太后。”
姜浩闻言,眼皮一挑,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萧太后!他的亲奶奶,大乾帝君的生母!
其人,可算做是大乾皇室当中的一个传奇人物。
萧太后幼年便父母双亡,被叔父养大,后因宫内则选宫女,便在机缘巧合下入了宫,成了一个身份最为低贱的伙房丫头。
如果一切都按照常理来论,那么萧太后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是如此,要么终老深宫默默无闻,要么便是在宫内做上个十几二十年后,重返民间,寻一良人嫁了。
可偏偏,就在萧太后年满二八,即将被休致清离皇宫的时候,她遇到了醉酒的先帝。
而在当时,先帝也不过是普通皇子的身份。
二人一场云雨,萧太后意外有了身孕,最后为先帝延下一个男婴,也正是凭借此男婴,先帝才得以被授予皇储之外,最终继承大统。
正所谓母凭子贵,偏偏到了萧太后这里又发生了不一样的情况。
萧太后的儿子,便是当今陛下,其从出声的那一刻便是长子,后为储君。
而作为他的生母,萧太后却只是一个最低贱的嫔,甚至连封号都没有。
直至先帝驾崩,姜浩的便宜老爹继位,萧太后这才一跃被册封为大乾皇太后,但她却深居简出,除了开年等大典之外,少露于人前。
而这,也正是为何吕嬃可以一个儿媳的身份,独掌后宫的主要原因。
如今从吕嬃口中惊闻萧太后三个字,姜浩的思如泉涌,眨眼间便想到了许多。
他抿了抿嘴,试探性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我皇祖母她老人家狐间有异?”
吕嬃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严肃的说道:“此事,你绝不可对任意一人提之,否则……”
说着,吕嬃凤眉竖起,厉色道:“本宫不治你,也有人会治你。”
吃瓜固然爽,但也要分什么瓜。
萧太后有这种秘密,所以多年来她才不肯见人,甚至在当年诞下皇子也没得到多少封赏,这一切确实都能解释得通,也让姜浩有了吃到大瓜的快感。
不过当吕嬃的这句威胁之言落入他耳中以后,姜浩苦笑了起来。
他故作苦恼的说道:“娘娘,儿臣日前不小心撞到头,记性有些不太好,您刚刚说的什么,儿臣记不住了。”
看着在那挤眉弄眼的姜浩,吕嬃被气笑了。
她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多做纠缠,冷声道:“你还没回答本宫,这香水,是否能盖住那异味?”
“这个……”挠了挠头,姜浩迟疑的说道:“儿臣也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