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不由分说的动手,虽然那名禁军队长已有所防备,但他万万不想到,大皇子的剑,竟会如此之快。
禁军队长腰间的利刃不过才刚刚由刀鞘内拔出一半,他便感觉自己脖颈一凉,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地。
看着那摊到在血泊当中的队长,周围禁军一片哗然,而姜晨更是又气又怒。
“姜浩!”
!。
他脸色铁青的咬牙道:“你疯了吗!?”
“疯?”
轻蔑一笑,姜浩淡漠的说道:“疯的,怕是你吧?”
“你既无皇命,又无政令,随意便带人私闯民宅,可是将我大乾律法视作无物!?”
一声怒斥,压下了姜晨的气势,姜浩大步上前,道:“你身为我大乾皇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莫说是此等助纣为虐,不知律法军纪的败类。”
“便是你!”手中沾染着鲜血的长剑一横,姜浩冷声道:“若再敢方式,也休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你……你……”
短短时间内,姜浩就接连斩杀了两人,庭院内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道。
面对这杀气腾腾的姜浩,姜晨纵恨到牙痒痒,却也不敢再说分毫。
当他扭头,发现那些被他带来的禁军也再无队长刚刚被杀之时的群情激奋,皆如鹌鹑一般低头不语,士气低落的时候,姜晨的心更是凉到了谷底。
深吸一口气,他咬牙道:“好!好!”
“姜浩,你说我无皇命是吧?你等着,我这就去请母后皇命!”
“到时候,你看你还如何阻拦!”
愤恨的丢下一句话,姜晨头也不回,转身便走。
左右见状,面面相窥,纷纷跟随姜晨离去。
而就将薛赞失望了叹息了一声,摇着头也打算一并离去的时候,姜浩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他的口中。
“薛大人留步。”
薛赞已迈出的脚步悬停在了半空。
他脸色有些难看的回头,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知,大皇子还有何事?”
“薛大人不是说要统计秦府人员吗?这才统计了一半,怎得?剩下的,薛大人便不管了?”姜浩淡漠的问道。
薛赞尴尬一笑,忙道:“大皇子严重了,秦家既有您作保,下官又岂敢……”
“这说得是什么话?”
姜浩冷笑着将薛赞打断,说道:“薛大人公务为重,本皇子虽与秦家有旧,但也不能因私废公,做那徇私枉法的事情。”
“既薛大人还没统计完,便留下继续统计吧!”
随着姜浩话音落地,两名此前被禁军隔绝在外围的亲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不怀好意的站在了薛赞身后。
这一下,薛赞脸上的笑容是比哭都要难看了三分。
他扭头看向姜晨,目光中隐有奢望,想他出头帮助自己。
但他所看到的,只是姜晨那加快离去的脚步。
看着薛赞那一脸失望又无奈的样子,姜浩冷笑了两声,淡漠的说道:“一群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赶紧给薛大人搬把椅子?”
丢下这句话,姜浩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秦清屋内走去。
另一边。
在对孔忠书又安抚了一番之后,吕儒晦蹬上了马车。
马车才摇摇晃晃的走了不远,一名此前被薛赞带入秦府的户部管理便拦下了马车。
他惶恐的叩首道:“首辅,下官有要事禀报!”
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名官员的服饰,吕儒晦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话,上车来说吧。”
官员小心翼翼的蹬上了马车,只坐了半个屁股,对吕儒晦说道:“首辅,下官奉命与薛大人,二皇子一并去往秦府……”
官员不敢有半点隐瞒,原封不动的将此前在秦府内所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给了吕儒晦。
由始至终,吕儒晦都未有半点表态,只是斜靠在车窗边,单手杵头做假寐状。
待汇报完以后,官员忐忑的等了半晌,也不见吕儒晦回复,他只得试探道:“首辅,下官接下来……”
“做的不错,你先带人回去吧。”
这名官员一愣,虽心有不解,但却不敢多问,连忙躬身称是。
待官员走下马车以后,吕儒晦这才对车外的管家吩咐道:“改道,去秦家。”
管家惊问道:“老爷,您说的秦家是?”
“自是咱们大皇子扬言庇护的秦家。”吕儒晦淡淡的说道。
管家不解道:“老爷,您之前不是还说……”
“此一时,彼一时。”
吕儒晦淡漠依旧,缓缓说道:“不得不承认,老夫的确小看了咱们这位大皇子。”
“原本,按照老夫所料,由姜晨带着薛赞一并前去,再加上老夫安插于秦府中的内应配合,自可将康儿给救回来。”
“但咱们这位大皇子……”
摇了摇头,吕儒晦唏嘘道:“其暴虐,远超老夫所想。”
“眼下姜晨虽入宫去找嬃儿求得皇命,但这一来一回,总是要耗费些时间。”
“若是再让康儿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想要寻得,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