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勾栏这么一闹,秦朗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返回家中,正想着去休息,不料老爷子突然变脸,直接上演全武行。
凭借自己远超对方的灵巧身手避开这一下,秦朗心有余悸的对秦望问道:“二叔公,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有脸问!?”
一击不中,秦望气到胸口起伏不定,他指着躲在角落的秦朗怒骂道:“你这百无一用的纨绔,这些年,若非大小姐苦苦支撑,我们秦家怕是早已没落。”
“今大小姐不过受伤,你竟伙同家中的年轻子弟一并抵触大皇子,今天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留你这祸害,我秦家早晚覆灭,老夫今日说什么也要打断你的双腿,然后以此来对大皇子谢罪。”
说着,怒发冲冠的秦望撸起袖子,再度对秦朗扑去。
躲闪的同时,秦朗心中惊疑不定。
什么时候,二叔公转性了!?
借着又一次避开秦望,与其错开身位的机会,秦朗连忙问道:“二叔公,当初你不也鼓动族中老人反对大皇子,说将家业寄托在他的身上,乃不智之举,为此还和我大姐吵了几次吗?”
“还有,你什么时候对我大姐如此尊敬了?之前你不一直都说,女子不可为家,将家业交到她的手中,我们秦家只能衰败的更快。”
这不问还好,一问,秦望的怒火愈发旺盛。
怎奈,他年老体衰,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这个上蹿下跳,好似猴子一般的秦朗。
又追赶了一阵,眼见追之无望,秦望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崽子,老夫就问你一句话,今我秦家上下,皆竭力效忠大皇子,你愿是不愿?”
一番追逐,秦朗也累个够呛,他同样狂喘着粗气,说道:“二叔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刚刚大皇子出面救下我,且让我当场报复那些可恶的混蛋,这确实让我很感激,但这与将家业完全寄托在他的身上,是两回事吧?”
“咱们秦家,根基在巴蜀,可不在这关中!私人感情,又岂能与我秦家百年家业混为一谈?”
“再者说,大皇子此前虽对我大姐承诺了许多,但一样都没有兑现,眼下还连累我大姐受伤,凭什么咱们还要将家业全都拿出来支持他?”
“若是按照我的意思,大姐想留,就让她留在这里支持大皇子,咱们各自带着族人返回巴蜀。”
“如此一来,咱们不但可以双线投资,确保家业不失,还可以离开这个排外的鬼地方,免得日后遭受那些纨绔的报复。”
“别看大皇子今日占了上风,那是因为他打了一个信息差,那些纨绔没认出他,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但我敢保证,只要过了今天,那些纨绔就算不敢找大皇子的麻烦,咱们秦家也绝对好不了!”
说道这里,秦朗有些心有余悸,显然此前吕康的威胁,对他而言并非毫无作用。
“放屁!”
喘息片刻,秦望已恢复了少许气力,他怒骂道:“你懂个什么?大皇子已承诺,会纳大小姐为妾!到时候,他……”
“你说什么!?”
不等秦望说完,秦朗便惊呼一声将他打断。
秦朗瞪大了双眼,快跑两步来到秦望身边,扶着他的手臂,激动道:“二叔公,你刚刚说……”
“老夫说,有朝一日,若大皇子可重得皇储之位,继承乾国大统,那咱们秦家就将成为乾国的皇亲国戚!”
秦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眨了眨眼,秦朗嚎叫一声,然后在秦望惊骇的目光下,对着他那满是褶皱的老脸就狠狠一口,疯子一样狂奔出了屋外。
看着秦朗那远去的背影,秦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愕然无语。
而就在此时,云飛派去的亲卫,也成功将此消息送到了纨绔们的各家长辈手中。
当那些长辈得闻此讯以后,皆是被吓得不轻,无论他们是在忙碌于公务,或是与闺中密友探讨人生大事,皆纷纷责令家人准备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勾栏赶去。
若说唯一的例外,便只有吕儒晦一人。
看着已得闻此消息,却依旧老神在在的吕儒晦,管家有些不解,问道:“老爷,您当真不管二公子了吗?”
放下手中的茶盏,吕儒晦淡然道:“不过便是一场误会,姜浩那小儿以此为凭,责罚一下那些小辈也就罢了,他还真能对康儿如何?”
“老夫若是去了,旁人看在眼里又当如何做想?”
“传扬出去,还当老夫怕了那小儿。”
管家还是有些担心,他小心的看了吕儒晦一眼,试探道:“不若,让老仆去一趟?如此一来,总归是给了大皇子一个台阶,也可安然将二公子给接回来。”
“若是大皇子一气之下,当真将二公子给关入黑卫……”
“那就让他关!”
吕儒晦冷冰冰的说道:“姜浩小儿此举,看似在为了一个秦家贱民出头,实则分明就是在对老夫示威。”
“今次,老夫若当真去了,那便平白底了他一头,如此一来,日后在朝堂上,那小儿所获得的话语权更重不说,便是之后的科举一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