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钟?可是有人在敲镇国钟?”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端端的,有人敲响了镇国钟?”
齐聚在咸阳皇宫大殿的乾国群臣在听到镇国钟响后,顿时陷入了一阵慌乱。
众人皆茫然四顾,却无人知晓这已数十年未曾有人敲动的镇国钟,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奏响。
唯独吕儒晦,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眸光阴冷的注视着殿外,喃喃自语道:“这小儿,竟能想到镇国钟?到是老夫小看了你。”
一名站在吕儒晦身旁的魏臣隐约听到了什么,连忙上前,小心的问道:“首辅,可是有什么不妥?”
深吸了一口气,吕儒晦的神色恢复淡然,他看了一眼慌乱的群臣,缓声道:“诸君,今镇国钟既被敲响,必有国之大事发生。”
“眼下陛下重兵,我等既为臣子,理应替陛下分忧。”
“诸君可愿随本相一道去往广场,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群臣连连点头称是。
以吕儒晦为首,魏国文武浩浩荡荡的排成了长列,向着外城的中央广场赶去。
不光是吕儒晦等朝臣。
身在咸阳城内的所有皇亲国戚,在听到镇国钟响的那一刻,亦纷纷放下了手头的事情。
无论此刻他们有多么的忙碌,乃至一名宗室皇亲已到达了与爱妻造人的最后一刻,他也不得不立马提上裤子,一路小跑着直奔中央广场赶去。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原本晴朗的天空亦恰在此时被一片乌云遮挡,一层阴霾笼罩在了咸阳百姓的心头,经久不衰。
身在中央广场的姜浩,仍在卖力的挥动着镇国锤,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镇国钟上。
此刻,广场周围已围满了百姓。
他们惊疑的看着姜浩,啧啧称奇。
“我若没记错,镇国钟上一次被敲响,还是先帝驾崩,犬戎背信弃义,联合赵、魏、梁三国围攻我大乾的时候吧?”
“凡镇国钟被敲响,必有过之大事发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年轻人去敲动镇国钟?”
“没听说边关有什么战事,这个年轻人若无理由,怕是难逃惩罚!”
“无故敲响镇国钟,皆按叛国罪论处,当夷三族啊!”
镇国钟乃大乾国运之象征,哪怕平时守卫它的只有寥寥几名兵士,所有的乾人也都对它充满敬畏,不敢轻易上前。
便是其他国家的人来到大乾,他们被人所告知的第一件事也是千万不要碰触镇国钟,否则无论任何人,皆按律触之。
甚至,在几十年前,一名赵国的皇子来到乾国,只是用手敲打了两下,便被大乾皇帝当场处决,将他的尸首送了回去不说,更问责赵帝,差点引起两国战火。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乾国才会被其余五国共称之为蛮夷。
但乾国人对此却丝毫不在意,不少人甚至还以此为荣。
而眼下。
看着一下下敲打着镇国钟的姜浩,莫说百姓们,便是守卫在镇国钟附近,问询而来的兵士也纷纷站定了脚步,不敢上前。
他们不清楚,姜浩为何要敲打镇国钟,但他们知道,当镇国钟被敲响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已轮不上他们来左右了。
率先赶来的,是离这里最近的几名皇族成员。
在彼此见礼问候了一番,其中一名年岁最长,辈分最高,也是那名距离造人只差最后一步的皇族走上前来。
他眉头紧皱的看着姜浩,待对方砸落了这一下,第一次还未等抡起镇国锤的时候,这名皇族又上前了两步,问道:“你从何而来?为何要敲响镇国钟?”
姜浩手上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来人,蹙眉不语。
这个人他很熟悉,但仓促之间,姜浩却想不起名字。
而姜浩的样子看在对方眼中,却让他有了误会,这名皇族倨傲的说道:“老夫乃宗人府宗令,姜震岳。”
“你有什么话,大可与老夫之言,无论有任何事,老夫皆能做主。”
姜震岳这番话说的信心满满。
而他位居正一品的宗令身份,也给了他说出这一番话的底气。
“姜震岳……”
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姜浩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影子。
原身的记忆中,他尚在乾国的时候,这个姜震岳还只是一名官居五品的下设经历司。
在大乾皇族当中,也属于那种不起眼的小角色。
短短三年时间,一个在皇族当中也不甚出彩的小角色,竟能连升四品,从宗人府的一个下设职员,直接蹿升成了宗人府掌舵宗令,说这里面没鬼,姜浩第一个不信。
想到这里,姜浩蹙眉问道:“姜宇,姜老大人呢?”
按大乾皇族的规矩,唯有单名的皇族才算是直系亲属。
如姜震岳这般,那基本都是出了五服的外亲,最多空有一个姜姓名头罢了。
而姜浩口中的姜宇,恰恰就是当初的宗人府宗令,也是大乾的三朝元老。
突闻姜宇的名字,姜震岳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眸光如电的盯着姜浩,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浩不为所动,再问:“姜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