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厚的问候声极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但其中却并无多少敬意。
而在他问完以后,更是不等通传,便自顾自的推开了房门,丝毫不在乎门外亲卫的阻拦。
“本官要见皇子,你们这些没眼的东西,谁敢……”
一边咒骂着,房厚一边走入了屋内。
可他这一句话还没等说完,脸上的愠怒便化作了惊恐。
“这……这……”
一连后退了几步,房厚一个没站稳,被门槛搬倒,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端坐在床头,姜浩冷笑着看向房厚,说道:“房大人应当是十分奇怪,为何本皇子无事吧?”
姜浩的询问,吓了房厚一个激灵,但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撑起身子,跪倒在姜浩面前:“下官特来向皇子请安,并不知皇子您所言何意。”
“不知道么?”
冷笑了一下,姜浩也不纠缠,而是将目光落在床脚的二女身上,说道:“这两个女子,本皇子十分满意,打算带走,这样路上也免去了寂寞,还可有人伺候。”
“相信,房大人应当不会不舍得割爱吧?”
房厚惊疑的看了一眼紫衣、青衣,又连忙堆笑的说道:“皇子严重了,您能看上这两个贱婢,那是她们的福分。”
“如此就好!”
说着,姜浩站起了身子,淡漠的说道:“眼下休也休息了,请安也请了,房大人功夫繁忙,就先回吧,本皇子归心似箭,也就不久留了。”
一语说完,姜浩直接对门外的亲卫命令道:“告知各部,启程。”
亲卫命令,大步离去,而房厚还有他带来那一票官员、氏族则是彻底傻眼,想拦又不知以什么借口,最终只能无奈的对姜浩躬身送行。
直至姜浩的车队离开了渭南,房厚这才返回自己书房。
才一回去,房厚就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房厚一路而来的仆役吓得慌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老爷,小得不敢欺瞒老爷,昨夜小得当真是在暗格偷听了一宿,大皇子他与紫衣、青衣两位姑娘的确是折腾到天明方才休息。”
“那为什么他会安然无恙?”房厚咬牙怒吼。
仆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师爷见状,连忙上前道:“大人还请息怒……”
“息怒?这让本官如何息怒!?”
仿佛找到了发泄口,房厚瞪着猩红的双眼看向师爷,嘶吼道:“就因为你的那个鬼办法,本官不光赔出去黄金千两,山参数株,更是无法完成首辅交代的任务,你还让本官息怒!?”
盛怒之下,房厚状若疯魔,师爷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但却并未见多少慌乱的答道:“大人,此并非学生之策有问题。”
“不是你?那难道是本官的问题吗!?”房厚怒骂。
强忍着擦拭掉面颊上口水的冲动,师爷硬着头皮说道:“大人可曾记得,大皇子在离去之前,曾向您要了什么?”
“要了什么?”
闻言,房厚一愣,本能道:“不就是要走了那两个贱婢……”
说道这里,房厚恍然,他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个贱婢……”
“正是如此!”
师爷连忙道:“大人,学生的计策万无一失,昨夜实施的计划也非常顺利,若说唯一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便只有紫衣、青衣二女!”
“白莲教!!”
!。
得到答案,房厚的怒气再次爆发,一拳锤在了桌面上。
“大人……”舔了舔嘴唇,师爷说道:“学生认为,此并非是白莲教的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房厚骤然转首,目光如炬的看着师爷。
“紫衣、青衣,仅仅只是白莲教内圣女身旁的婢女,地位比之普通教众也高不了多少,她们断然无法左右白莲教的决策。”
“同时,眼下白莲教教宗与首辅合作密切,便是其教宗本人已在首辅府中做客,料想也绝不会做出这等反水之事。”
“所以……”略作停顿,师爷眸光阴冷的说道:“问题的根源,就在这二女身上!”
“她们,一定是背叛了白莲教,借机投靠了大皇子,所以大皇子在与这二女折腾了一宿之后,依旧安然无恙,且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要走了二女。”
“以此,便足矣证明一切!”
房厚点了点头,怒气稍减,沉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得到房厚认可,师爷继续道:“大人,那二女既然背叛了白莲教,那么恐怕此间秘密她们也会尽数告知给大皇子。”
“故此,学生以为,大人应当派快马立刻传信咸阳,告知首辅,一切交由首辅定夺方才稳妥。”
房厚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感叹道:“你到是提醒了本官。”
“来人!”
说罢,房厚连忙对门外大吼。
一名仆役匆匆忙忙赶来:“老爷。”
房厚台笔,在桌面上的白纸上刷刷写了几行字,交给仆役:“立刻快马送到咸阳。”
待仆役离去,房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