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也不过才刚刚返回,紧接着魏帝的信使便抵达。
惊闻魏帝竟让他们拦截姜浩而非放行,周良心中充满了懊悔,但他却不敢明言,只能对一直都呆在郡守府内未曾露面的赵阳谎称是赵牧放行,他这才无奈放人离去。
郡守赵阳自是将全部的责任都怪到了赵牧的头上。
面对赵阳的斥责,赵牧并未多做辩驳,他只是翻身上马,冷冰冰的回道:“本将放走的人,本将自当亲自将其追回!”
说罢,赵牧便驾驭着战马快速离去。
“狂妄!”
!。
看着赵牧远去的背影,赵阳暗自怒骂。
一旁的周良讨好道:“郡守您不必恼怒,左右人是赵牧放走的,就算最后陛下怪罪,那也是……”
“放屁!”
!。
一声怒斥打断了周良,赵阳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下,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不是个白痴?”
“陛下为何要朝令夕改,让我等拦截那乾国质子?”
“这只能证明,此前咱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乾国质子的手中,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完,赵阳抬步便向着郡守府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被骂到呆滞的周良下令:“蠢货,还不赶紧召集人马?那乾国质子绝对不能落入赵牧手中,否则功劳就全是他的,与咱们无干了!”
周良恍然大悟,也不敢废话,狼狈的狂奔而去。
而就在河东郡内因魏帝的命令,一阵鸡飞狗跳的同时,姜浩一行则已解决掉了身后那些赶来保护他们,甚至连反应都没机会做出的魏国军校。
对那一地的尸体,姜浩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便挥手下令:“继续前行。”
魏帝的使者已至,那就证明河东上下都会马上反应过来。
眼下姜浩他们完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容不得半点耽搁,更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然而。
姜浩一行虽是不做任何停歇,可当他们奔行至距壶关仅剩二十里最后一座魏国关隘的时候,依旧被拦截了下来。
“皇子。”
看着前方设卡拦截的魏军,林栋有些焦急的说道:“没人带路,咱们根本无法通行啊!”
一语说完,林栋好似反应了过来,又连忙解释道:“皇子,我的意思是说……”
“不必解释。”
摆了摆手,姜浩眸光如炬的盯着前方,沉声道:“让那些骑兵护送,咱们的行程必会耽搁,唯有杀了他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此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眼下……”咬了咬牙,姜浩说道:“只能硬闯!”
见姜浩如此说,林栋先是一愣,紧接着表情便坚毅起来,他抽出了腰间佩刀,道:“皇子,让属下为您开路!”
可就当林栋打算从掩体后现身,率领麾下亲卫冲关的那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遁寻着声音一看,来人白衣、白马,手持一杆亮银长枪,正向守关的魏军急驰而去。
“什么人!?站住!”
守关魏军闻声,连忙呵止,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我乃龙壤将军赵牧!”
大喝声,从骑士的口中传出。
听闻此声,守关魏军一看,连忙下拜:“卑下参见将军!”
“乾国皇子可从此地经过?”
赵牧也不下马,开口问道。
“回将军。”
守关魏军回道:“我等一直守卫在这里,并未见过陌生人。”
赵牧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点头道:“如此就好,尔等务必紧守关隘,若无本将命令,绝不可对任何人放行!”
“卑下等尊令!”
守关魏军纷纷拱手领命。
看着前方对守关魏军训话的赵牧,姜浩眉头紧锁。
在见到魏帝信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赵牧来的竟然会如此之快。
甚至!为了拦截自己,他干脆就放弃了部曲,而是单骑快马的飞奔了过来,只为比自己早上这么一步。
林栋收住了脚步,焦急的看向姜浩,问道:“皇子,怎么办?”
与林栋的紧张不同,姜浩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则是双眼放光。
他紧皱的眉宇渐渐舒展,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起身,从掩体后走了出来。
“这,是咱们的一个机会!”
说着,姜浩便向前方正在指挥魏军布防的赵牧走去。
见到这一幕,林栋等人顿时被惊在原地。
但眼下姜浩已经走了出去,他们能做得也就只有快步跟上。
很快,姜浩一行便出现在了魏军的视野当中。
“什么人!?”
随着一名哨兵的呵斥,布防的魏军纷纷侧目。
在看清来人以后,赵牧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他不及多想,连忙拍马上前拦住了姜浩,呵斥道:“来人止步,前方乃军事戒严区,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当赵牧策马上前的那一刻,林栋等人已紧张到手心冒汗,皆认为他们免不了得与之恶战一场。
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