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根据您的要求,属下秘密返回国内,现在国内的局势……”
汇报的家将看了一眼姜浩,面带犹豫。
“说吧。”
端坐在主位,姜浩神色淡然的说道:“国内都是什么情况,直说即可。”
家将道:“根据属下打探出的情况,目前国内皆疯传,说陛下已多日不理朝政,且未曾露面。”
“现,朝政皆由皇后与首辅吕儒晦把持。”
“便是囤聚在壶关的三十万大军,实则也是在首辅调遣之下方才部署过去的。”
“除了这些……”家将小心的看了一眼姜浩,见他淡然依旧,这才咬了咬牙,继续道:“国内还有一种传言,说陛下已立好了遗诏,诏令二皇子继承大统。”
“大皇子呢?”站在一旁的陈伯急切道:“陛下有说,大皇子如何吗?”
家将眼中闪过一抹悲愤,摇头道:“未曾。”
“属下此次回国曾特意打探,目前民间皆言,当初的鹿渊之战,是陛下听信了大皇子的谗言,最终导致我国大败,割地赔款。”
“现在民间百姓都说,大皇子您……您是大乾的罪人,最好老死在魏国,永远都不回去……”
“混账!”
陈伯气恼的连连跺脚:“这些人怎么能颠倒黑白?”
“当初的鹿渊之战,明明是吕儒晦他们这些人挑起来的,怎么能怪到大皇子头上?”
“那些……那些……”越说越气,陈伯双眼血红:“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他们难道忘记了,当初我国战败,魏人要求我大乾提供质子,二皇子他们纷纷以各种理由推脱,唯有大皇子在陛下的命令下毫不犹豫,甘愿入魏为质!”
“若是没有大皇子的牺牲,我大乾怎能获得这三年的喘息之机?他们为何如此的忘恩负义?”
“陈伯不用激动。”
淡淡的说了一句,姜浩神情淡漠的就好似这件事完全与他无关。
“皇子!”
陈伯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姜浩摆手打断。
姜浩看向那名家将:“你叫什么名字?”
家将一愣,连忙道:“属下王通,自幼便被大皇子收留在府中,后跟随您一道来魏为质。”
身为长皇子,且是当初大乾的皇储,姜浩的原身有着开府建牙的权利。
虽然在被罢诉了皇储身份之后,门下散了许多,但依旧有如王通、陈伯等忠心耿耿之辈一路追随。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再结合上前世记忆,姜浩点头道:“王通,你可愿再为我辛苦一趟?”
王通毫不犹豫的说道:“属下的命是大皇子您给的,无论您让属下做什么,属下绝不犹豫。”
点了点头,姜浩道:“回国以后,你去一趟五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王通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五军都督府。”
姜浩确认道:“你要想办法联络上左都督林开山,让他派人过来见我。”
王通点了点头,神情郑重的说道:“请皇子放心,属下必不辱命!”
一语说完,王通大步离去。
看着王通远去的背影,陈伯这才担忧的上前问道:“皇子,您这是……”
“防患于未然。”
姜浩长叹道:“林开山乃母后的堂兄,今母后虽已不再,但这份亲属关系却不会断绝,他也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现在国内明显有人不希望我回去,若什么都不做,即便魏国这边信守承诺放行,咱们怕也无法安然返回国内。”
陈伯犹豫道:“皇子,以老仆之见,咱们还是应该联络上陛下才是。”
“无论如何,您也是陛下的长子,就算陛下不看您,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一定会……”
“父皇现在怕是再也帮不了我什么了。”
姜浩突然的一句话,吓坏了陈伯,他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惊恐道:“皇子,您刚刚说陛下他……”
“我当初离开乾国的时候,父皇的身体就已不适,现三年过去,且根据刚刚王通所言的情况来推论,父皇如今恐怕已病入膏肓,无法理政。”
“否则,国内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风言风语,甚至连我特意派人对此国战宣传造势的消息都给压了下去。”
“所以……”说到这里,姜浩起身,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有些事,必须要提早做准备!”
说着,姜浩抬步,直奔府门外走去。
“皇子,您要出去?”陈伯忙问。
一边走,姜浩一边答道:“不错,去一趟公主府。”
“那老奴这就给您备车。”
陈伯闻言,连忙抬步欲先行出府,为姜浩准备马车。
“不必了。”
伸手拦住了陈伯,姜浩淡淡的说道:“马车太造谣,我步行过去便可。”
眼见姜浩坚持,陈伯只好收步住脚步,目送他离去。
经过几天的时间发酵。
走在街面上的姜浩明显发现了与此前的不同。
往昔,姜浩行走在魏国的街道上,要么干脆就是无人问津,要么就是有一些激进着上前嘲讽、戏弄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