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自刎于天下,引得朝堂内群臣皆叹。
百里搏此言,可谓是釜底抽薪,不给姜浩留任何退路。
看着被众人瞩目的姜浩,一旁的魏清岚心绪翻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暗喜他自找苦吃,还是为他而感到担忧。
“可以!”
姜浩傲然而立,淡笑道:“若我姜浩败,自当自刎于天下。”
“好!”
见姜浩同意,始终都未曾表态的魏帝拍了下龙椅,问道:“乾国质子,你说吧,此次赌斗,究竟如何赌法?”
姜浩伸出了三根手指,胸有成竹的说道:“文,武,各三比!”
“文武各三比?”
魏帝来了兴致,将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如何比?”
“文,以诗词、书画、对联三种形式,分别由我与贵国比斗。”
“武,则以斗将,斗箭,斗阵三种形式,亦由我一人出战。”
轰!
几乎就在姜浩话音落地的同时。
朝堂内魏国群臣便一片哗然,他们四目相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得是真的。
就连魏帝,也诧异的揉了揉耳朵:“你刚刚说什么?”
“姜浩说了什么,相信陛下听的十分清楚。”姜浩淡然道。
再三确认,直至认定这姜浩不是再说胡话,魏帝大笑:“没问题,就依你所言。”
说着,魏帝看向下首群臣。
“谁先来与乾国质子对上一阵?”
言语间,满是戏谑。
魏国群臣一番对视,发现彼此眼中也同样都充满了轻蔑、不屑。
世人皆知,大乾长皇子姜浩不学无术,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彻彻低低的废物,纨绔。
原本魏国群臣见姜浩说要赌斗,他们还略有迟疑,生怕这小子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使诈来取胜。
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要走这种最为正统的方式,这简直就是自取欺侮。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站了出来,对魏帝躬身拱手:“陛下!臣礼部陈清,愿与乾国质子一斗。”
“陈尚书竟然主动出战?他可是咱们大魏最顶尖的文豪,被世人赞为诗画双绝!”
“实在太抬举那个纨绔了吧?他凭什么与陈大人一斗?”
“莫说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大乾皇子,就是那地处西极的整个乾国,皆为蛮夷之辈,怕是举国而来,都无人可与陈大人一斗!”
陈清乃礼部尚书,在魏国有着不小的名望,群臣见他主动出班求战,顿时一阵议论。
“陛下!”一名比陈清年轻了不少,站在他同属班列的官员出班,跪地拱手:“杀鸡焉用牛刀?臣,礼部员外郎廖杰,愿与大乾皇子一斗!”
见到这名品级堪堪可达上殿议事的年轻官员出班,群臣纷纷点头,都认为让他去同姜浩斗,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魏帝不置可否,说道:“刚刚才下了一场暴雨,那么就先比拼诗词吧。”
“你二人,皆以暴雨为题,各作一词,由朕与诸位爱卿品评。”
魏帝并未说让谁出战,但其意已不言而喻。
员外郎廖杰先是对着魏帝与朝中群臣拱手一拜,然后这才跨步来到姜浩的面前,神色倨傲的说道:“来者是客,本官也不欺负你。”
说完,他便双手背负,走了足足七部之后,双眼一亮,拍手道:“有了!”
“村江入夏多雷雨,晓作狂霖晚又晴。波浪不知深几许,南湖今与北湖平!”
摇头晃脑的将心中所思诗词说出,廖杰又故作恭敬状,对着魏帝、群臣拱手:“随手为之,献丑、献丑。”
说是这么说,但廖杰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好!”
“妙啊!如此佳句,廖大人七步便成,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果然是杀鸡焉用牛刀,仅廖大人出面,莫说是这大乾质子,怕是整个大乾的文人来了,都无人能比!”
廖杰的词赋无论是意境、韵律都可谓上佳,尤其还是在这朝堂之上,根据魏帝临时起意所选题目。
仅此一点,便足矣让众人惊叹。
就是上首的魏帝,还有那个被人唤作文豪的陈清,都不足的点了点头。
魏清岚神色复杂的看向姜浩。
直至此刻,她依旧无法想通,这明明都已解决了问题,姜浩为何还要主动挑衅,最终将自己逼入到这么一个死局当中!
魏清岚清楚的记得。
五年前,六国诗会,当时姜浩便代表乾国,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作了一首什么:“佳人在前,孤在后;一抽一送,乐无边。”
这是人能作出来的词赋吗?
当时,姜浩就成为了众人嗤笑的对象,而她魏清岚也是因那一场诗会,被羞得好几年都抬不起头来。
眼下,面对廖杰这七步便成的佳句,就姜浩肚子里那点墨水。
魏清岚仿佛已经看到,他人头落地的景象。
廖杰得意洋洋的走到姜浩面前,故作姿态道:“大乾质子,现,本官词赋已出,不知你是否已想到什么了呢?”
“若是想不到,现在认输,也不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