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殷在一声声不准中走火入魔,青酒被他一身内力,直接震出了两丈远,差点就晕了过去。
“顾徽音!顾徽音!”
此时整个天地之间,不断回荡着顾徽音。
臧殷他声嘶力竭,字字一败涂地。
……
“唧?”
“唧!”
慕清灵魂像被拉扯了一下,剧烈的灼烧感烫的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视线里模模糊糊,和上一次很像。
只不过,这一次,这影子庞大到足够遮天蔽日。
慕清仰头都只能看见一截青白灿烂的羽毛。
突然,它低头了,尖锐的鸟喙避开她,一只琉璃目凑了过来,大到能映照出整个慕清。
“唧唧唧唧!”
这鸟一阵叫,慕清忘记了反应。
它大声唧唧,慕清愣然。
它气的一翅膀扇了过来。
慕清只感觉浑身一轻,落在了水里。
又或者是,她被一股泉水绑住,不能动弹。
“唧唧!唧唧!”
这鸟叽叽喳喳不断,慕清无力的询问它完全没听见,以至于她被声音震晕了。
朦胧之间,慕清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那个影子的声音。
“姑娘,在下已有婚配,请勿再来了。”
他有爱人。
“公子,我知你有爱人,但这黄沙大漠,你一人是走不出的,留下来不好吗?”
这声音很好听,一听就是美人。
慕清感觉自己像是个旁观者。
“不过黄沙大漠罢了。”
听着他死气沉沉的回应,慕清心脏一缩,无端有些伤感。
“公子,我救你一命,为的就是想和你喜结良缘,你何苦非要为了一个念想丧命呢?精绝不好吗?这里是天下最美的地方了。”
精绝?
慕清觉得好熟悉。
她很想再多听一些,但她好累,想睡了。
这一睡,慕清感觉睡了好久。
“公子……公子,我前日与你所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当真是喜欢你的。哪怕你有妻子,我也愿意和你成亲。你若非要回去,我和你一起回去,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慕清和这影子的声音重叠。
她莫名很开心。
她还是听不久。
大部分时间,她似乎都是昏迷的。
但是,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心。
好微妙。
慕清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清楚的知道,他多么平静的等死,还有每每想到爱人的波涛汹涌。
可惜了,他不爱说话。
似乎,身体比她还糟糕。
他好像不用睡觉。
每天每天清醒着痛苦。
为什么不去见爱人呢?
因为黄沙大漠?
他不是说,不过黄沙大漠。
他分明看不上。
但又为什么不去看呢?
慕清想不明白。
唯有和他同频的灵魂,那么深刻的知道,他的爱比山河深海,比星空宙宇都沉重。
是谁呢?
是谁让这样的人如此痛苦,如此心甘情愿的爱着。
慕清为他不甘,为他不值,要是能说,她一定会告诉他,让他痛苦的人不值得被爱。
可在某个瞬间,慕清清楚的听见,他绝望卑微的渴望,“慕清,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想念你……”
慕清?
他的妻子,是我?
慕清感觉自己随着他的情绪荡漾开,喜悦与疼痛交织,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爱好沉重,沉重到她跟着一起委屈着。
秦灼轻轻咳嗽,按压胸口的指骨用力,试图让自己好多一些。
他如今被困在这宅院里,要再等下去,就真要死在不该死的地方了。
“公子……”
两位侍从进来,互相对视一眼,为难的放下手里华美的衣衫,“公子,大小姐说,您今日若再不陪她,今夜她就要与您成亲,您……您就听大小姐的话一回,别和她对着干了。您药都断两天了,再断,身子就真撑不住了。到时候,大小姐想对您做什么,您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两位侍从当真是为秦灼着想。
精绝国的民风向来自由,这两年因为王权变动,几个族群壮大,与南洋的接触一多,这男婚女嫁之事,比从前还要直白。
风族和南洋做的一直都是宝石生意。
他们大小姐风怡十三四岁就跟着家中长辈去过南疆,这想法和一般人可不一样。
她今年都二十二岁了,求亲的人一波又一波,任凭他们长相俊美家世才情艳绝,她都看不上,原本要和蓝桉联姻,却因为自己哥哥救回的这男人反悔了,更是用尽手段非要和他成亲。
风峻这段时间离开了王都,不在风家,她直接把秦灼的药给停了。
眼前这位公子昏迷了七天才吊回了一口气,眼看着终于好了点,能出门了,却偏偏被这大小姐给看见了。
这公子是好看,但这身子薄弱,除去这相貌和气质,不见其他什么长处,可风怡就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