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臧殷用力拽下墙上的画,愤怒的血管隆起,他想撕碎发泄心头愤怒,对上画中人清傲的眸子,痛苦渐渐填满胸膛。
“顾徽音,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你……”
再这样日复一日的想念里,发疯都成了怯弱。
“让我见见你,让我见见你……”
臧殷卑微的低喃,指腹抚平画的褶皱,颓败的靠在了长椅上。
顾徽音死了,当真是死了,连带着骨灰都是不全的,无论臧殷如何发疯发狂,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也不会再来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了。
臧殷盯着画上人好久,眸色最终归于平静,可是最深处似乎藏着令人胆寒的风暴,“青酒,把她的骨灰扫入东海。”
这天下,除了慕清这个血脉女儿和她留在的传奇,她只剩下这骨灰了。
那个人,要还是不出现,那他就带着慕清去黄泉地狱找她!
“顾徽音,我恨你,我恨你!”
南疆的雨说停就停,空气中的潮气,让人昏沉沉的不舒服。
一场狠辣的宴会后,摄政王府安稳了好多天,只时不时会有漂亮的男子女子送进来。
数量惊人。
乔珊珊这两天一跑出来,就会来找慕清。
她很敏感,心里总感觉慕清心事重重,实在放心不下。
今日一早,听闻慕清又熬了一个大夜,脸都没洗就跑了过来。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慕清就放在了手里的刻刀。
“姐!你又不听话!”
乔珊珊门还没推开,就开始埋怨了。
她一看慕清还在玩刻刀,更生气了。
“姐,你昨天手指就被割破了,又不听话。”乔珊珊看着她的伤口,“你看,又流血了!”
她翻出药来了,小心给她换了纱布,“姐,你伤口恢复的比别人慢,危险的事,你就暂且放放。”
她看了眼那小人,咬着春,面色复杂的望着她,她几次想问什么都没问,就是抱抱慕清。
“姐,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慕清莞尔,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有事我会说的。”
“我才不信。”
陪着慕清吃了个午饭,等她睡着,就有人来找乔珊珊了。
乔珊珊这个抓狂,但又没办法,垂头丧气的跟着走。
她这两回过来,也没看见徐商和濉河,要是见着了,说不定还能把听到的事给他们说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乔珊珊可是发现了,阿蟒完全不会说谎。
能说的他几个字说完,不能说的就闭嘴,一个气都不蹦。
她是谁啊,嘴逼逼起来,天皇老子都得嫌她嘴碎,她就这样是从阿蟒嘴里问出了一点事。
都和慕清有关,但她又不太懂。
总之得告诉他们。
秦家的商队再次被劫后,徐商坚持要亲自去一趟。
濉河阻止不了,只能跟着他。
离开前,他和青酒短暂的见了一面。
在摄政王府,有臧殷坐镇,慕清是绝对安全的,等他们处理好,就会回来。
却不知,此去就是许久。
大秦与南疆边境一带,有一小城,名定安。
定安地处两大国中间,四周都是小族群和无管制地区。
这边没有官府,没有一手能遮天的家族,这里更像是完全的灰色地带,各家都各家的规矩。
唯一一条大家所默认的规矩就是,不白天杀人。
毕竟,出入这边的,许多都是奔着钱来的。
要是白天都乱做一团的打杀抢夺,没谁真能讨到好处。
定安城之所以为城,自然有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
他们喜欢这样的规则。
而自宥泽他们出现,就被人盯上了。
入驻客栈后,视线更明显来了。
“主子,跟着我们的人不少。”侍卫做了个杀的姿势。
宥泽摘下身上的披风,拍了拍一身风尘,摇了摇头,自顾自倒了杯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探明真相。
还有,宥泽想试试这定安的水到底多深。
他想要在朝野立足,除了势力,还要有退路。
秦灼给他太多了,他更不能成为老师的包袱。
秦灼说不喜欢南疆,但他无所谓。
只要是利器,他都敢用。
“休整两日,调查清楚这里的几个主要势力。”
“是。”
夜深人静,数个黑衣人飞跃在城中的屋顶上。
宥泽听见声响,慢慢放下手中的书册,拿起了身侧的剑。
侍卫对视两眼,面色严峻。
很快,他们就冲了过来,速度奇快,下手狠绝,目的完全就是抢夺他们的随行包裹!
一番颤抖后,他们发现没有可乘之机,立刻就撤退了,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主子,他们来意分明,但身手不一般。”
侍卫甚至有点无语,掉在地上的一个铜板,他们都趁机捡起来了。
宥泽自然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的行为,“带头那人的年纪与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