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影子就这样李她越来远,慕清惊慌失措的大喊,可她连一个名字都喊不出来。
慕清陷入了噩梦,浑身都是冷汗,苍白的唇间低喃着什么,乔珊珊就是凑近了也听不出来。
“舅舅,真不请个医师吗?清清姐看着好难受。”
慕清睡了两天两夜都不见醒,乔珊珊心焦的不行,“要不去请王上吧,他是不是知道啊?”
徐商在屋里不断踱步,心都在慕清身上,压根就没听见。
乔珊珊见他比自己还焦虑,哪里还敢催促,只能求救的看向濉河。
“再等等。”
青酒自然说了慕清无事,那就应该无事。
他不会拿慕清的事来开玩笑。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着又是一天,乔珊珊有点坐不住了。
“不行,清清姐这么躺着,我没法安心,我再去问问那大哥去。”
这两天夜里,乔珊珊天天被青酒弄走,小姑娘也有点怕,濉河主动道:“我去。”
这此时,一声痛苦无比的尖叫划破了天际,“不要——”
濉河第一时间去喊了徐商,“小姐醒了!”
乔珊珊更是惊喜,慌忙就过去了,“清清姐!”
慕清却心神未定,抱着双臂,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源源不断的噩梦波涛汹涌把她淹没,一声声震耳欲聋的五马分尸不断回想在耳畔。
她捂着疼痛的心口,好半天才抬起来泪流满面的脸。
乔珊珊又惊又喜,“清清姐意识回来了!”
慕清终于有了正常的表情了!
徐商心疼的握住她冰冷的手。
慕清缓缓拍了拍徐商的手,哑声说:“舅舅,我想见义父。”
关心则乱。
徐商没发现慕清的异样。
乔珊珊也没注意。
倒是冷静的濉河听出了些不同寻常。
慕清昏迷了几天,突然恢复了意识,青酒稍显意外。
按理说,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慕清都会陷进混沌之中才对。
臧殷诧异,随即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青酒搀扶着慕清进来后就出去等候了。
“义父。”
“恩。”
臧殷漫不经心的点头,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她听不见。
尊贵的王上大人内力还没恢复,只能主动做到慕清跟前,敲了敲她的胳膊,在掌心上写下几个字:有事快说。累。
当个没内力的普通人,实在麻烦,网上大人有些不习惯,脾气可比从前还要大。
现如今,恐怕也就一个慕清能让王上大人甘愿走几步路了。
慕清知道自己和别人交流麻烦,倒也很直接,“秦家药人之事,义父定然知道。我想问问……药人之心如何取出。”
臧殷望向慕清的心脏片刻,没说话。
慕清沉默了片刻,抓着衣衫的手有点紧张,“外公有些事瞒着我,义父……一定不会瞒着女儿吧?”
“呵……”
慕清好像比顾徽音聪明,知道撒娇会让人心软。
臧殷撑着下巴,慢腾腾的抬手:挖出来。
慕清掌心一寒。
不待她问,臧殷又写:换本王问你,可是想起来什么了?
慕清抿唇,低垂着眉眼好一会儿,这才迟疑的点点头。
“不算想起来,是有一些影子。”
与其说是影子,不如说是一个人的影子。
模糊到什么都不知晓。
臧殷指尖一动:秦灼?
慕清的感觉一刹那丧失了一样,“您写了什么?”
秦灼。
臧殷重复。
慕清没感觉。
臧殷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换了个:温
顿了下又写:容
慕清却是问:“义父写了温什么?”
臧殷指尖又滑动了几下,写下秦灼。
慕清停顿,无神的眸子看过来,似乎是询问他是不是写了什么。
有意思……
这是感觉不到秦灼的名字了。
秦灼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自己的名字从慕清的感知中都抹除了。
慕清觉得臧殷有些奇怪,有些微妙的感觉,却完全捕捉不到。
臧殷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把脉了片刻就松开了,目光越发意味深长。
原本,慕清全身的经脉全部淤堵不通,如今几条濒死的经脉却神奇的通了。
虽然不知道他一身内力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慕清确实恢复了一些,算是暂且保住了命。
虽说也就三五个月,却远比当个行尸走肉强。
臧殷勾唇,想着秦灼是不是算到他会出手,提前在慕清身上做了什么。
臧殷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慕清指尖下意识收紧了,“义父是还想问我什么吗?”
无。
臧殷写了后,继续写:跟本王学蛊。听声蛊。
臧殷是多一个字都不想写。
慕清一怔。
顾名思义,听声蛊是一种传声用的蛊虫,少见且难养,却是窃听最好用的蛊虫。
对如今的慕清而言,大有所益。
臧殷压根不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