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珊这会还真就怕了,一阵留鼻涕,她自己摸了摸,感觉在发烧,立马从兜里掏出药就去吃,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倒。
秦家是医学世家,濉河跟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不少,眼看着她把各种药倒下去,一掌拍向了她后心,逼她又全吐了出来。
乔珊珊见此,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珍贵的药全没了,“你干嘛!很贵的!”
“你进来吧。”
“啊?”乔珊珊呆呆的回头。
她从没有听过这么温柔的声音,感觉心软乎乎的,捧着脸傻笑,“小姐,你是叫我吗?”
刚才她还爱答不理,突然变得这么殷切,濉河一阵无语,剑柄一捣,就让她进去了。
乔珊珊眨眨眼,怔怔的看着慕清,“卧糙!你也太好看了吧!”
说罢,乔珊珊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是说,天呢,小姐,你好美。”
她拍拍自己的嘴,有点后悔胡言乱语。
这种话,他们万一听懂了呢!
多没礼貌!
乔珊珊立马扬起了笑脸,乖乖的坐在了一旁,直勾勾的看着慕清,“小姐,有事您吩咐,我保证完成!”
慕清好笑,“伸手,我帮你诊脉看看。”
“啊?奥……嗯嗯嗯!”乔珊珊一时没反应过来,意识过来了,连忙把手伸出来了。
慕清确定了下,就掏出了针来。
一见银针,乔珊珊尖叫着跳了起来,两眼一翻,晕倒了。
眼睁睁瞧见这一幕,徐商憋的笑没忍住,“合着是个晕针的!”
徐商这个开心啊,“濉河,你小时候也晕针!”
“……”
濉河全当没听见。
乔珊珊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停车休息多时了。
好在这一路都很顺畅。
慕清坐在一旁,拿着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苏醒的乔珊珊活蹦乱跳的跟过去,蹲在了她一旁。
“小姐,你好厉害,一针就让我退烧了!”
慕清莞尔,乔珊珊自言自语就能撑起来一片天,“小姐,我和你说啊……”
一连半个多时辰,乔珊珊一句话都没重复,给慕清说了生前这几年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跳到了别处,她也没发现,就这样一直说。
徐商起初想制止,但慕清嘴边淡淡的笑意如此轻松,他实在不忍。
乔珊珊算不得聒噪,很会说,有趣还很有节奏,加之是个太快乐的小姑娘,让阴霾的天好像都明媚了几分。
慕清身体远比预料的更虚弱,有乔珊珊照顾,确实方便了许多,只是濉河一直心有防备。
路渐渐变得不好走,黑暗笼罩之下,地面深陷,要不是乔珊珊发现及时,马车差点都废了。
濉河看着地图,眉头紧锁,乔珊珊也是一脸茫然不解的凑过去,“奇怪了,半年前,这里都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她看看地图又看看地面,“你们等等我,我去前面看看。”
濉河眸色幽幽,乔珊珊回头做了个鬼脸,“有本事怀疑,你有本事跟着啊!”
徐商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眸色以为不明,笑眯眯的扫了眼濉河。
“这一趟下来,说不定你还能找个媳妇。”
濉河到嘴的话戛然而止,转身去找柴火了,“你和小姐先休息休息,我去生火。”
徐商眨眨眼,茫然的回头问慕清,“他这是生气了?”
慕清点点头,“好像是。”
“我就说吧,他翅膀硬了。”
慕清好笑,静静的听着徐商一阵阵自言自语,听得出,对濉河,他是真当弟弟疼的。
等了两个多时辰,乔珊珊都没回来,濉河抬头望着越发阴森的天色,不想再等下去了。
“小姐,您感觉好些了吗?”
慕清点点头,徐商啃着蛇肉,眉梢轻挑,看出来了濉河的想法,就是不配合。
“那小姑娘还没回来呢,咱们再等等。”
濉河沉默的看了眼徐商,抿抿唇,继续去一边上守着了。
要是濉河顶撞了,徐商说不定就能少想很多。
“奇怪了,他今天话很少啊。”
徐商想不通,身边又没其他人能说,就和慕清嘀嘀咕咕,“我这是哪里得罪他了?”
“……”慕清无语的按按眉梢,“三舅舅,濉河是不想和乔珊珊扯上关系。”
“关系?”徐商是个不记琐事的,随口一说也就忘记了,慕清突然这么一说,他呆住了好一会儿。
等想起来的时候,徐商觉得这完全不是事。
“他跟着我多少年了,成亲是早晚的事,只要是他喜欢的人,我当然都双手支持。”
许是想到了濉河这些年的辛苦,徐商眉宇间逐渐陇上了愁云,“他天天跟着我走南闯北,好像真要错过最好的年岁了。”
徐商唇间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低声叹了口气,“一转眼,真就过去了好多年……”
这话有几分伤感。
慕清也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濉河这么好,遇见的心上人,一定也会很好,舅舅不要担心。”慕清宽慰着徐商,捂着心口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