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从来没觉得这里的雨那么多，天仿佛是撕开了口子，再难以愈合的一直下，一直下。

她这几回除了送药和阿欢的药浴，两人就没怎么碰面。

慕清有意躲着，阿欢只是沉默。

算算时间，阿欢到来才五十天罢了。

慕清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看出她的不同来，阿欢常常会等着她。

只不过，她的身子骨确实不给力，久了就会昏睡过去。

那一天的失控，彻底割接了两人。

又是深夜，外头传来断断续续的雷声，阿欢慢慢睁开了眼，望着门口隐约的影子。

她慌忙起身，手腕的疼痛来袭，她猝不及防的跌落，重重的摔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慕清。

她猛的推门进来，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阿欢，怎么了？”

慕清撞着了凳子，踉跄了下，也顾不得，用了最快的时间跑到了床边上，拉住了阿欢的手。

“伤着了？”

慕清声落，一双手臂就勾住了她的腰身往前一带，阿欢埋在了她的身上。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一直躲着我。”

听着阿欢的委屈，慕清心口泛着微微的酸涩，半空中的手迟迟才落在她头顶，“我也有错，那天突然说那种话，是不是吓着你了？”

慕清温柔的安抚着阿欢，指尖摩挲着她冰冷的额头，“你先躺下，别又冻着了。”

阿欢摇摇头，双手死死抱着她，“你又想逃走。”

“我能去哪？”慕清哑然，她还想着和阿欢保持距离，没想到这一两句她就心软了。

“那我想泡药浴，你帮我……捏捏腰，躺的久，有点不舒服。”

阿欢主动要求，慕清哪里忍心拒绝，她轻叹了口气，一口答应，更多的是庆幸她没问好几日的事。

慕清准备药浴的时候，时不时看着乖乖听话的阿欢。

雷声突然没那么可怕了。

察觉到了慕清微不可闻的视线，阿欢跟着看了过来。

慕清脸一热，轻轻躲开，“马上就好了。”

阿欢还看着她。

慕清勾了勾耳旁的发丝，指尖有些软。

这莫名奇妙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

搀扶着阿欢的时候，慕清有些费劲。

她总觉得阿欢这两日高了、重了，还强壮了很多。

身上摸上去没那么软了，反而很结实。

帮阿欢洗头发的时候，慕清止不住对着她出神，“阿欢，你是不是胖了？”

“……”阿欢半响才闷声说，“没。”

“没长肉吗？”

慕清扫了那一眼。

阿欢明明是不太一样了。

就是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没。”

阿欢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锁骨上，“我痒。”

慕清一碰到呼吸亏停滞了下，“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自从阿欢知道自己喜欢她的骨头，她遇见不乐意说的事，就这么做。

阿欢抿唇，“你别胡思乱想。”

原本没乱想，慕清这会就多心了。

“你……我……我们就……”慕清有些结巴，“我很正经。”

慕清差点咬了舌头，阿欢稍微一愣就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的骨头。”

阿欢说的很慢，慕清的心跟着她的语调起伏，开始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喉咙翻滚了下，微微挺身，和阿欢保持了距离。

自己是怎么了？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想要碰触阿欢。

开始是一点点，然后越来越多，多到她都吐的好荒唐。

阿欢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慕清却有些虚弱。

一连两个月过去了，阿婆都没回来，她的嗅觉开始不稳定，时常闻不见药草的问道，偶尔不得不去问阿欢。

好在阿欢很快就能够坐起来，慕清的压力也少了很多。

只是，慕清越来越渴望阿欢也是事实。

她甚至许多时候都是失控的。

如今已经到了，不小心碰见阿欢的腰，她就会脸红心跳了。

“清清？”

慕清听见阿欢的声音，猛的回神，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时间忘记了收回来。

“你这两天怎么了？”

阿欢声音沙哑，疑惑的凑过来，仰头看着她发红的脸，缓缓抬手碰了下她的脖颈，“发烧了？”

慕清几乎不敢呼吸，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没动没挣扎，还沉浸在这种莫名的心动里。

“清清？”

阿欢蹙眉，微微动了下，哗啦啦的水声落下，慕清知道她起来了，这才连忙转身。

许是看见她的羞涩，阿欢失笑，“这么久了，你倒是知道避嫌了。”

“……”慕清捂着发痒的耳朵，“我有些不对劲。”

她也许……

也许是……

阿欢疑惑的望着她，“不舒服吗？让我……”

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慕清就抓住了，“你别撩拨我了！”

阿欢一顿，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