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刚走不久，一个端茶送水的侍女进来，趁机给老人打了一个手势。

他看见，点点头，就让侍女退下了。

门外监视的人一直都在，。

老人动了下，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字。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争吵声，几人被赶了出来。

他们出来后，身后一直跟着人。

这个时候除掉他们太惹眼了。

“莫家主，你保护族长，我先把阿恒朵朵救出来，半个钟后在二楼香坊汇合。”

说罢，他脚步一顿，转身朝着跟踪他们的人走去。

抓着空荡，莫淮带着慕清躲开了追踪的人，却看见粉色烟雾突然从头顶散了下来，碰见的人都变得醉醺醺，难得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发觉，反应慢一些的也像被夺舍了一样。

耳边太过嘈杂，慕清发现了异样，“是不是走不了了？”

莫淮失笑，“我有许多年没见过这等无差别攻击了。”

慕清微怔间，感觉周身被内力护住，快速向下方而去，“莫大哥，这样消耗内力，你不会先倒下吧？”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我玩笑？”不知道为何，慕清觉得莫淮突然很开心，“你这点很像一个人，仗着内力高，嚣张！”

熟稔的与他说话间，慕清喉咙一哑，说又没说一样，没有影子没有模样没有任何记忆，那就只有一个秦灼了。

她的生活里，当真是被秦灼密密麻麻的侵占着。

她的心无动于衷，身体却。

“别走神。”

头顶，莫淮提醒了一句，带着她几经躲藏，避开了大量追杀的侍卫。

“快些，按照名单，把人带走！”

莫淮探头看去，发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稳戎应该是这里的人。”

“他对秦灼很好奇。”

慕清按住手腕，“大抵是因为名字。”

“他二人还有两分相似。”

莫淮不等慕清说完，就主动告诉了她，“不止，他们的声音也是。”

“。”慕清一时错愕不已，“兄弟吗？”

听她脱口这么一说，莫淮猝不及防就笑了出来，“你觉得，秦灼会有兄弟吗？”

“他来路如此神秘，真是更是不为人所知，有兄弟也十分正常不过。”

莫淮摇头，“稳戎的像，只是皮囊，而这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你懂医，应该也知道，不说皮囊，这骨头也是可以雕琢刻划的。”

“长生。”

突然听见长生的名字，莫淮眸色一暗，“你能记着他，那大概就是他和秦灼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慕清总是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想问什么，到了嘴边上又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忍住了。

“要是按你这么说，那我记不得的那些人，难道都是他假扮的不成？”

慕清说罢，她自己都惊住了。

莫淮沉默了片刻，“你心知肚明。”

“。”慕清自嘲，“若是如此，秦灼对我又能有几分真心？”

“他或许就是想你这么想，但你当真是怀疑吗？还是更多的是愤怒？怒他就这样放弃了。”

慕清指尖轻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