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嗯了声，没感觉有丝毫不妥，她许秦灼纠葛那么深，就算所有人瞒着又能如何，心不动，但这骨子里早就被烙印了千万次。

“我会倾尽全力，帮你得到他。”莫淮饮了杯酒，难得笑了笑，“等回去了，记得请我喝些好酒。”

“有机会让你尝尝我外公珍藏的百花酿，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他都舍不得喝，只舍得给他那小徒弟。”

慕清说着说着，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了，想了许久都想不到，唯独抬抬头，似乎是看向了老太上。

黑暗中，她仿佛能分辨出秦灼的模样，指尖搭在腕上，看的格外认真。

“温。容。”

缓缓念出秦灼名字的时候，慕清不禁轻笑了声，很淡，淡的透出些不一样的情绪来。

刚才那老妇犹豫了一番，怕人抢夺，直接道不了自己的名号来，“今日这阉狗的尸骸，我是要定了，尔等要是赶和我抢，就是和双龙帮作对，届时就算大娘子护着你们，得罪了我们，也休想离开大漠！”

双龙帮一出，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均是后退了一步。

阿胭眉眼一弯，顿了下才温声道：“原来是双龙帮大长老欧阳芙蓉前辈。”

欧阳芙蓉这名字，中原人知道的没有几个，但这塞外就和莫淮一样出名了。

因为。

欧阳芙蓉当初因为一些秘事，似乎是被秦灼灭了全族，而她在两年内，疯狂报复了大漠上有名的帮派，就因为他们没有及时出手，三百人命丧在她的手里。

自此之后，她就扬言不惜一切要让秦灼灰飞烟灭，但凡和他扯上关系，就不得好死。

她也说到做到，哪怕是凉城之中的达官显贵都有许多死在她手里。

没人知道她被灭族的真相，但这些年来，她杀红了眼，不论是非曲直，只杀想杀之人，奈何她武功极高，听说又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新靠山，更没人敢和她作对了。

“她骂他。”

看不见慕清的表情，也听不出她的情绪，可这一句话又全都道明了。

她在意，唯独心不动。

“我劝你们啊，这老婆娘要是真要的话，你们千万得冷静，她不讲武德，打人都是一起上，那十几二十个高手一来，咱们真没救。”蒋瑟为人狂傲，这会儿是真冷静，“真的，老娘当初差点没被弄死，别冲动啊！”

“不冲动。”

出声的是莫淮，蒋瑟的心扑通一跳，觉得要完，“老娘可劝了，你们真要送人头，别怪我先跑，我家三文还等我回家宠爱呢。”

“。”

这话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太证明。

朵朵觉得慕清不太对劲，又说不来什么，没好气的剜了眼蒋瑟，“我家小姐有我们护着，你想走可以提前走。”

瞧见她气鼓鼓的脸，蒋瑟哈哈一笑，“论说逃跑，你们指定不如我，我跟你们说啊。”

蒋瑟奇奇怪怪，朵朵轻易被她饶了进去，慕清的心思却全在台上的秦灼身上。

好想要。

尸骸也行。

只要和秦灼有关，她都很想要。

甚至于，她想逼出脑海里的金针，以命相抵也想要。

为什么。

明明这样发疯的渴望，心却不动，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他。

对面，一处身影一闪而过，莫淮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