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庆久整个胸腔都被刺穿了,双臂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慕清。
地上一滩血!
沈弄玉早已经不知所踪!
沈浪慌忙冲过去,"快来人!"
莫淮慢了一步进来,快步上前查看慕清,沈浪红着眼怒声道:"庆久要是有事,我绝对要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她要死了,那整个凉城都会跟着陪葬。"
莫淮直接带着慕清就飞身离开了。
慕清体内气血翻滚,恐怕是情绪过激了。
这个庆久难道提到了秦灼的事?
莫淮暂且没管这些,得先给慕清运功疗伤,把浑身经脉稳下来。
她这身体,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再也不能修炼内功了。
莫淮发现慕清能适应他的内力后,这几次都在帮她修复受损的经脉。
没想到,这一次就彻底毁了。
慕清心脉很快就平稳下来,昏睡了三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朵朵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听见了动静,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小姐,你醒了,饿不饿?"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下,慕清捂着发疼发涨的心口,强撑着坐了起来,"什么时间了?"
"卯时一刻。"朵朵小心扶住她,"小姐,府医说你是因为突然受了刺激才晕倒了,心脉有些受损,但身子比刚来时好了不少。"
朵朵说起这个可开心了。
"你执意来这果然是对的,是你的福地呢!"
耳鸣越来越重,慕清听不太清朵朵在说什么。
"带我去军营。"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朵朵摇摇头,"中午的时候,全城加强戒备,禁止所有人往来了。"
慕清回想起昨夜的事,后背不自觉生出了一冷汗,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若不是庆久醒来,刚好看见了,她恐怕就死了。
来人那一剑不留余地,就那么刺穿了庆久的身体。
他却笑着说:"清清。莫怕。"
慕清的心口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清清。"
总觉得有人是这样叫她的。
好痛。
每当好像要想到什么的时候,心脏就好像要被千千万万的虫蚁吞噬了一样,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慕清两眼一阵阵的花白,痛晕了过去。
今夜云雾缭绕,风很大,吹散了层层叠叠的浓密乌云。
年迈的军医匆匆从房中出来,"谢天谢地,庆久公子终于醒了!"
沈浪一听见庆久醒了,激动的冲到了床榻前。
床幔下,庆久静静躺着,气息若有若无。
他清秀脸庞上那条长约五寸的伤疤略显狰狞,从下颚一直到了脖子上,却因为他与世无争的气质,衬的他越发的羸弱,惹人垂怜。
沈浪愧疚的看着庆久,好几次欲言又止。
庆久微微抬眼,捂着胸口的伤口,主动问道:"她没事吧?"
沈浪蹙眉,"她昨日没救了你,险些害你丧命,她。"
到底是个女子,沈浪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她是莫淮的人,不会有事,倒是你,很不好,能醒来已经是万幸。"
庆久眸色一深,低声呢喃,"她怎么成莫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