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这些天得不到宫里的半点消息，看见长生时，她多少有些意外。

他看上去和之前有些不同，还没靠近，慕清就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

长生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唯有一双眼落在她身上，“圣女大人，本道来传陛下口谕。”

慕清眸色微暗，“请讲。”

“陛下道：你在朕飞升之时及时出现，阻止了妖胎陷害朕的道行，这是大功一件。朕特赏赐你黄金万两，并赦免你以往罪责，许你重新上朝听政。但。”

长生突然一顿，看着她的目光变得诡异。

慕清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你过于沉迷男欢女爱，导致九千岁无心朝政，而你也未曾履行圣女职责。即日起，你需入住道观，与道长同吃同住，潜心修心，以帮助朕尽快弥补道行，尽快得道成仙。”

慕清唇角慢慢扬起，抬眼对上长生深邃的眸子，“长生，搞出这么大阵仗，你就是为了与我同吃同住？”

秦灼刚被赐婚，她就被弄进宫里，怕都和长生有关。

长生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微微摩挲，专注的视线笼罩着她，“这是陛下旨意。”

“陛下旨意。”慕清唇间生冷，“当天发生了什么，你和我都十分清楚。陛下的旨意，就是你的意思吧。”

长生眼里渐渐露出浅浅笑意来。

“本道最多就是为圣女说了几句话，陛下如何处置或是奖励那是陛下的事。至于大逆不道之事，本道从前是不会做的。但现在不一样，本道喜欢你，想帮你惩罚欺负你的人。”

他到底忍不住靠近了一步。

“陛下欺负你，本道就坏他道行。皇后欺负你，本道就让她万劫不复。”

长生进一步，慕清就退一步，很快就退无可退了。

“圣女大人，本道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何不夸本道呢？嗯？”

离慕清一近，长生就能闻见混杂女儿香的药香味。

他着迷至极。

他试着做过许多香料，但没有一个能像慕清本身一样这么好闻。

长生用力吸气，缓缓吐气，痴迷的低喃，“那夜的男人是帝冥吗？他是不是也喜欢你。都是喜欢，他为什么就能碰你。”

想到帝冥揽住慕清的腰身入怀，长生瞳孔剧烈的瑟缩。

他抬手勾起慕清一缕长发，慢慢放在唇间，“他都可以，我也想可以。”

长生还没吻到发丝，慕清脸色铁青的推开了他，“滚开！”

“。”

长生半空中的手缓缓合拢，满身失落的望着她。

“他和秦灼很像，我也很像，我们都一样，为何你总要区别对待？我哪里不如他们？你当我和他们一样吧。”

说着说着，长生又学起了秦灼，连同那哀求的语气尾音几乎都是一样的。

“够了！”

慕清恍惚了下，怒喝出声。

长生喉咙一滚，一声声反问戛然而止。

“从头到尾，你们都不一样，你就是你，是你分辨不清！再学秦灼，我会杀了你！”

“我没有学他。”

长生瞳孔茫然了霎那，回神时，慕清已经决然离开。

独留他守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