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慕清淡漠的容颜落在长生眼前。

“道长如此着急，难免让我多想。”

许是太久没见，长生怔愣了片刻，专注的视线迟迟都无法离开。

慕清越过他，朝着偏殿走去，没理会长生。

他错愕间，下意识抬手，一缕秀发从指间划落。

他眉眼柔柔，漫步跟上，“圣女多想了什么？”

“想你是不是有心了。”

长生轻笑，“本道若是没心，怕是活不到现在。”

同他周迅，向来要用上全部精力，何况今日，长生还有目的。

慕清到了偏殿坐下，长生命道童端来了暖宫茶。

“尝尝看，是否合胃口。”

茶香扑鼻，十分好闻，可惜了这里头有麝香。

不止是这茶，长生身上也能隐隐闻见。

麝香对女子极不好，能避孕也能不孕。

长生这心思，慕清竟是猜到了些。

她望着这茶水，睫毛轻颤间，慢慢抿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

未免他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慕清喝完又让他倒了杯。

“到底是药，不宜多喝。”

长生给她续了杯温水，推了过去。

慕清咳嗽了两声，长生就把半开的窗户关了。

等小道童取来了披风，他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长生就站在她身边，垂眼细细打量着她，“一月不见，你这身子骨似乎更差了。”

“恩。”慕清摩挲着茶杯，“从前有些内力傍身还好，自从没了，体虚畏冷多病，根骨都坏了，道长可有什么好法子？”

“圣女想重修内力？”

长生审视的目光渐渐深邃，慕清漫不经心的擦掉手心的冷汗。

“道长为何这般想？废我内力的是陛下。想来，陛下希望我如此。只不过，如今我太弱了，人人都能欺负我，难免伤感。”

慕清抬眼，看向他，“道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长生心下清楚，慕清就是同自己周旋，根本没有几分真心。

偏生越是危险就越是迷人万分。

这场较量里，输赢并没那么重要。

他不过就想得到她。

证明，他比秦灼好。

但或许，让她这样渴求他的庇护，也很好。

“你想怎么办？”

慕清眉梢轻弯，化了胭脂的唇微抿。

分明惑人，他却看见腥血的色泽。

长生不受控制的抬手，慕清手背挡住了他。

“道长开始贪心了吗？”

慕清越是不让他碰触，他就越蠢蠢欲动，但每每间隙里些微的靠近，却让他自虐一样更沉沦其中。

长生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他慢慢半跪在她面前，眼底充斥灼灼欲念。

“我要怎么做，才能触碰你？”

他对她充满野心，却非要一个许可。

是谁，让他拥有了这么扭曲且病态的欲望。

“若我满意了，就会允许你碰我。”

慕清望向外边渐落的树叶，墙头那边监视的婢女藏了起来。

长生从正门进来，她这淫乱的名头，怕是止都止不住了。

眼看着这天色还不到最荒唐的时候，她垂眼命令。

“长生，为我弹个曲子。”

长生瞳孔微震。

为何，她喊他时，独独最动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