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眸色发湿，隔着层层水汽养着身着单衣的秦灼。

她伸出手臂，“秦灼，你抱抱我。”

秦灼身子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进了浴池，把她用力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这才一会儿没理你，就委屈了？”

慕清摇摇头，把自己埋在了他怀里，迟迟不说话，就是那么抱着他。

秦灼眸色复杂的看着她，指尖穿在她的发间，“你。”

“秦灼，哪怕所有人都会骂我们，我们也成亲吧，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我为夫妻。”

秦灼指尖轻颤，他一时自私说出这样的诉求，冷静下来又如何真舍得。

他正要找理由，慕清眼眶红了，“你不愿意吗？”

“愿意。”

秦灼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我无时不在告诉全天下，怎会不愿意呢？”

慕清努力想笑，却哭了。

她上辈子做了好多绝情的事，她好像永远都无法弥补了。

这一瞬间，慕清仿佛又越过他看向另一个他，秦灼的心剧烈的下坠。

“你还是。”愧疚吗。

秦灼刚开口，对上慕清通红的眼，瞬间没了问的勇气。

“好了，哭什么？好像我欺负了你。”

慕清忍不住，秦灼越擦她越哭。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宠坏了你，我就慢了会儿回应你，你都要委屈死了，你还说，你要疼我？”

“我不疼你吗？”

“疼。的很特别。”秦灼沙哑的嗓音说的暧昧不清，慕清一愣，他欺身吻了上来。

“清清，你得快些养身子。”

他等不及了。

慕清点点头，“要我帮你吗？”

“呵。”

秦灼忍不住笑出了声。

从小到大，秦灼都很好哄。

她一句话似乎就能左右他。

慕清半撑着身子，指尖从他的额头缓缓滑下，还没碰见他的嘴，手就被抓住了。

“别闹。”

秦灼这两日疲惫，在慕清身旁，一睡就会睡很久，难得的踏实。

屋里烛火淡淡，秦灼亲亲她的手背，“睡不着？”

她常做噩梦，睡得很不安生。

这才好了没多久，又开始了。

秦灼摩挲着她苍白的脸，低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慕清点点头。

两人套了件外袍，一起走出了房间。

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星星点点，一团团云彩随风而去，遥遥望过去，灵魂都自由了。

秦灼抱着她到了屋顶，同她一起望着远方。

慕清偏头靠在他肩头，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们好像很久没看星星了。”

“嗯。”

今日之后，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慕清枕着他的肩头，眼睛专注的望着他的侧脸，“你比月亮还耀眼。”

秦灼耳尖一点点红了，“好好看。”

慕清笑出了声，“看见那颗星星没？不如你的眼睛闪亮。”

“慕清，不要撩拨本座。”

慕清勾着他的手指，轻轻点头，“好。”

她怎么会安分，和他手指勾勾缠缠，时不时擦过他的掌心。

秦灼实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危险的威胁道：“再不乖，本座真不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