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送公主出去。”
魏沉一开口,尉迟兰兰就蠢蠢欲动,“你送本公主出去。”
“执云在外面,她会送你回去。”
慕清喊了一声,执云应了声,尉迟兰兰头也不回的冲了回去。
魏沉见此嗤了一声,“你救了她,她可不会谢谢你。”
说不定,还会因此记恨上。
慕清笑笑,不以为然,“王爷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有些事,他们无需点明。
“是你担心。”
慕清的手刚放在他的手腕上,魏沉单手用力一拉,逼她凑近,“你若不能帮本王缓解,本王就会反反复复去找尉迟兰兰。”
“明王的人,王爷还是要放在眼里,别到时候自找麻烦。”慕清硬生生甩开了他的手,重新诊脉。
诊脉的时间太短,魏沉冰冷道:“你诊清楚了吗?”
“清楚了。”
慕清要了执笔,不过片刻就写了一个药方子递给了花岁,“三碗煎成一碗服用后再准备药浴,我会帮王爷针灸。”
花岁并不信任慕清,她反复确认了几次,才离开。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了魏沉和慕清,她走到一旁,推开了窗户,“王爷,臣女好像提醒过,你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慕清一抬胳膊,露出了一截白皙手臂,那上头一圈圈禁锢的痕迹格外刺眼。
魏沉视线灼灼,慕清毫不遮拦。
窗户一开,风跟着吹进来。
慕清随意的靠在一旁,望着外边正开的花。
风撩拨着她的发丝,擦过了她的脸,魏沉挪开的视线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怕本王对你做什么吗?”
慕清不以为然的偏头,“王爷不蠢,应当不敢真得罪了我。”
“女人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慕清低声笑了笑,“也许吧。”
熬药很费时间,慕清不能走,一个人坐在了旁边的棋盘残局前,一个人自顾自的下棋。
魏沉就那么坐在轮椅上,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强忍的咳嗽渐渐失控。
慕清看不下去了,给他施针,等他好些了淡声道:“下回你也可以这么做,止咳平喘,不能根治,但能缓解。”
“你真的不能治我吗?”
慕清没回答,花岁一进来,她起身淡声道:“喝药吧,我去给你准备药浴。”
“慕清。”
魏沉不甘心的问:“真的不能治吗?”
这样的问题,魏沉已经问过太多次了,慕清每次不回答,却仿佛已经给了答案。
“王爷,试过药了。”花岁把药碗放在了他面前。
魏沉望着药,眸色森冷,“不必对徐家人留情。”
药浴时,慕清隔着屏风,守在外头,“王爷若身上疼了,告诉臣女。”
魏沉半边身上全是金针,疼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直到慕清取下金针,魏沉才感觉活了过来。
他浑身被抽空的力气,靠在了浴桶边缘,“好一个慕清。”
“王爷谬赞。”慕清确认过了魏沉的情况,说走就走。
魏沉被折腾成了这样,花岁气的浑身战栗,“王爷,让属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