濉河面不改色,他看着的时候,多加了点不痛不痒的草药,反正不懂药理的人看不出来。
就徐商这性子,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都不会记住。
苦苦才好,省得下回还瞎折腾。
“濉河?你变了,你竟然都不心疼你少爷了!”
“属下觉得,你更需要酒,不需要属下。”
濉河简直太无情了,徐商觉得好受伤,“咱们从小到大一起的情分没了!”
“行,你先喝了,咱再没。”濉河示意他快些喝,“少爷,小小姐很忙,你耽误了她一整夜,你要是再不听话喝药,她恐怕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我可是她亲舅舅!就算耽误了时间,她也不能这么对我!我不喝!”
闻闻这冲鼻的苦味,徐商都快晕过去了,何况还要喝下去,还不如一刀砍了他。
濉河静静看着的主子,放下了剑,接过了药碗,徐商以为不用喝了,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濉河点了他的穴道,在他不敢置信中,捏着他的下颚,把一整碗药全都灌了下去,徐商一阵阵的犯呕。
“少爷,忍住,吐出来,都会吐你自己身上。”
徐商气得满脸通红,“臭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种话,挺多了,给他账本,他扭头就忘,这些年都习惯了。
濉河端着药碗出来,把门关好后,走到窗户边上又往里看了看,确定徐商睡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慕清不放心,隔了一个时辰后,过来看徐商时,他已经睡了。
“他把药喝完了?”
“嗯。”
慕清惊讶了下,“他这么听话的吗?”
喝药这种事,徐商从十三洲回来后,喝了三年之久,喝吐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好,他是一口都不喝了,她还担心他不喝,想着过来看看。
“你放心,少爷这里,属下会看着,不会有事。”
对濉河,慕清自然放心。
“这段时间,生意很忙吗?我今天来时,发现他心情不好。他不是酗酒的人,这回还喝伤了。”
濉河想到赶回来时徐商手里的信上内容,他沉默了片刻,摇摇头,“生意上的事,从来都难不倒少爷的,或许是因为其他事。不过你不要担心,少爷会处理好的,也不会再伤害自己。”
“他如果哪里不舒服,你就去找我。”
“好。”
濉河应该知道些什么,就是不说,慕清能想到的都是些私事,她一个小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先把他的身子养好在再说。
慕清大部分时间都在书库查看毒典,一本本一册册,不下千本,都没有自己印象中的那本书。
她疲惫地瘫坐在书堆按着发疼的头,这么找下去,没个十天半个月,她怕是看不完,可她时间又不多。
所有事都挤在一起的时候,慕清才发现如此力不从心。
她在撑不住的时候,下意识想喝泉水,又戛然而止,这种本能地依赖让她后心生寒。
“夫人,宫里又出事了,十皇子病危,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