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而已，慕清就感觉又活了一辈子，记忆渐渐续续，摄魂里的世界，心魔的世界，还有上辈子那个远去的世界。

这一切重叠，仇恨好像都已经退去，只有对秦灼的爱没有一丝丝动摇。

慕清深情的望着他，唇角一点点上扬，轻轻一靠在他肩头，“秦灼，我好像做了很多很多场噩梦，噩梦的尽头是我最深的偏执。”

“嗯。”

“你不问我是什么吗？”

秦灼耳间通红，想到她一声声的梦呓，全是他的名字。

“我知道。”

“我就算知道，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慕清捧着他的脸，轻抬，吻在他的唇间，“是你，秦灼。”

秦灼抿唇，眼尾也红透了，“休息，不要说话。”

慕清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会想和我多待会，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说说话。”

“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灼随口说着，慕清眸色一暗，勾住了他的手指，“那封信。”

“那封信是我故意留下来的，为的是让你动怒。”

“动怒？”

“你的情况，我诸多猜测在外公那里得到了验证，是十分少见的蛊虫，腐心蛊。”

秦灼把一节香烛拿给她，“这是南疆皇族才会制作的一种引蛊香，青酒派人专程送来的，来回用了一些时间。”

“你让我留在老宅，是等它？”

“嗯。”秦灼轻松摩挲着她的眼角，那小小的伤口是他造成的，为了救她。

这一次是小伤口，那下一次是不是就会成为大伤口？

一次又一次以爱她的名义伤害她，直到血淋淋而面目全非。

秦灼渐渐走神，眸色晦暗不明里藏着痛苦，慕清看见，抓过他的手，放在唇间一根根轻吻。

“我的千岁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灼苦痛的心上泛着微甜，他撑在她身侧，看着她一遍遍吻着他的指尖，“是很辛苦，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好好疼疼我。”

想到发疯时，秦灼也会耐心十足的抚慰她，她脸上通红，再不能看他的手了。

她翻身拉上被子挡着自己的脸，“到时候再说，我要睡了。”

“我陪你。”

被子被拉开，秦灼直接躺在了她背后，手臂搭在了她腰上，她往里躲，他就跟上，没一会儿她就被抵在了墙边。

呼吸暧昧不清，秦灼轻声笑了笑，“紧张了？”

“。”

“前些日子你还求我呢。”

秦灼指间挑起了她的下巴，痒意顺着那一小处到了全身，“你。想干嘛？”

“好好看看你。”

“你看，不要动手动脚。”

秦灼轻笑出声，吻在她耳后，“有些怀念你发疯的时候，你看上去，恨不得吃了我，可不是现在这样只会躲。”

慕清脖子后头也跟着全红了，秦灼声音更低的落在耳旁，“发疯的时候，其实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对吗？”

“不是。”

“是。”秦灼强势的帮她承认，“清清，你很诚实，你。时时刻刻都想占有我。”

慕清羞得藏了起来，秦灼却是咬住了她后颈那处刺青，深情无比的低喃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