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耳尖通红，脖子红了，背上也跟着红了。

“不知羞。”

慕清浑身也跟着红，她抱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你要是不生气，我也不会说。”

“本座没生气。”

秦灼指尖合拢，微微低头，余光看着她露出的那截后颈嫣红嫣红的，低声说：“本座准了。”

慕清正羞，乍一听秦灼这话，仰头呆呆地问：“什么？”

秦灼坐在床边，喉咙几经翻滚，猛地起身，“没什么！”

看见他那半截腰，慕清后知后觉地扑上去就抱住了秦灼的腰，亲在他尾巴骨上的那颗红痣上。

得偿所愿，慕清笑开了怀，秦灼羞恼，微垂的眉眼也跟着戴上暖色，“小色胚。”

慕清娇声说：“天下皆知，慕清贪恋九千岁的美貌，不惜害他成了活死人囚禁在身边呢～”

民间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开的，但正合慕清心意。

世人想要九千岁，就一定会想到慕清。

他们会永远绑在一起，无人能分开。

秦灼唇间松动，“时间久了，美貌自然就没了。”

慕清在黑暗里望着迎光而站的秦灼，想到了那个静坐在蔷薇丛里小少年，“他们不会知道，我贪恋的明明是秦灼的全部，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个皮囊，这远远不够啊。”

她总是能随口说出动人的情话，秦灼却会为此越发深陷，心头困兽也会一次次挣脱，想要更多，更多。

今日天色很好，镰仓再次催促时，慕清刚刚帮他穿上了长靴。

她半跪在地上，仰头就能对上秦灼专注的眼。

“你这么看我，还想不想我走？”

秦灼抿唇，“不想。”

“我们最多分开几个时辰，夜里就能见着。”

慕清起身，附耳低声说了邀请，“亲爱的千岁爷，今夜你来圣女殿好不好？听说后殿修了个酒池肉林。”

秦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圣女大人真会享受，本座怕是无福消受！”

过了许久，慕清才无力呻吟，她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酒池肉林，加之昨天和男人周旋之事，他是又生气了。

这下，不好哄了。

慕清犯难，正出神，执云的声音很快传来，“夫人，烈指挥使已到府外，要护送你去圣女府。”

昨夜半夜出宫，她并没有刻意掩饰去处。

换衣梳妆，慕清对着通经抹上胭脂，想到了秦灼给她画眉时的认真模样，她指尖微顿，指尖摩挲着他用过的眉黛，唇间松动。

“刚分开就想你了。”

千岁府后街，一辆马车路过，撩开的车帘落下，尉迟昆撇嘴道：“我就纳闷了，七小姐怎么就那么喜欢秦灼呢？他都要死了，还不如喜欢那个道长呢，反正除了不知道脸啥样子，他们哪里都一样啊。”

“是吗？”

尉迟坤挑眉，“南意，你来都来了，好歹也出出门，你出门就知道了，现在所有人都在传，七小姐就是爱美成性，秦灼一完蛋，她立马就会移情别恋。”

顾南意手中的酒杯赫然碎裂，尉迟坤惊呼道：“啊，这可是本王子最喜欢的一套杯子啊！你就算嫉妒也不要拿杯子发泄啊，你长得实在不对七小姐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