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女子的情动从来只对秦灼一个人产生，她的心和灵魂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迟疑。

秦灼永远能得到慕清的回应，而其他人从不入她眼。

她甚至连多虑的那一分心思都不给旁人，就那么坚定不移地跟随着秦灼。

他笑她就笑，他痛她就痛，好像这一生都是为秦灼活得一样。

秦灼何其幸运，能让慕清做到这种地步。

楚卫不懂，真的不懂。

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爱。

她明明不该成为任何人都附属品，可她为什么。

楚卫的心随着慕清起起伏伏，从未尝过的情感滋味好像都尝了一遍，他渐渐有些不知所措。

慕清抬眼，看见楚卫深不见底的眼，“我可以自己回去，宫中的事就辛苦你了。”

楚卫扫了眼乖巧的平安，“路上凶险，属下和你一起回去。”

“你处理好宫中事后再来就是了，我不会离开帝都，在千岁府也很安全。”

慕清上马，楚卫下意识拉住了缰绳，仰头看着她，淡声说：“族长，不要因为一处风光太耀眼而忘记看看这天下。”

闻言，慕清微愣，楚卫说罢就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属下恭送族长一路顺风。”

慕清深深看了眼楚卫，唇间松动，“谢谢。”

平安离开时，回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跟上了慕清。

楚南楚北和两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视线里。

楚卫的眸色冷下来，“保护好族长。”

璇玑卫很快消失无踪，楚卫站在原地，很久才转身。

楚南楚北二人并没有跟太紧，而是和慕清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路上，一行四人没有怎么休息，一直都在赶路，直到离帝都还有百十公里的时候才渐渐慢了下来。

楚南看着平安，眉头紧紧锁着。

楚北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恩。”

“平安少爷好像对族长有些不对劲，不会是喜欢上族长了吧？”

楚北这么一说，楚南眉心拧成了山川，“平安少爷从前的经历不好，对族长或许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依赖。”

“感情这种事，楚大哥这种能耐的人都轻易分不清，别说其他人了，要是平安少爷以为这就是喜欢呢？他觉得这是喜欢，那就会学着男子追求女子去做吧？他心思纯净，可会有样学样，处处照搬九千岁对族长做过的事都说不定。”

楚南楚北和平安相处的时间不多都看得出，除了他对慕清的占有欲外，平安是个简单到近乎空白的人，他可以数一下午蚂蚁，可以和他们采一夜菌子，甚至可以听村长唠叨三小时，但也会因为被兔子吓到而捏碎了它的脑袋，他的一切感情都出于自我。

平安善良又邪恶，这大概就是未经过人情世故剩下的纯粹吧，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楚北怪心疼他的，“呐，说真的，族长是善良，可她的心只对九千岁有情。其他人如果露出了情意，我敢发誓，不管是什么人，族长一定会彻底撇清关系。”

他轻叹，“族长她真是舍不得九千岁受一点点委屈，给足了一切安全感。你说她这么宠男人，换谁不迷糊啊。楚大哥天天看着，这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