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摩挲着小小的护身符，低声笑了出来。

“听你的。”

他一笑，慕清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一会到家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包饺子？”

“你得教我。”

“好啊。”

慕清抱着秦灼的手臂，枕着他的肩头，微微蹭了蹭。

“我好多年都没回来过年了，原本还以为，今年可以好好和外公舅舅们一起呢。”

上辈子，她错过太多了，如今想好好珍惜，但徐家和任何一家都不一样，他们就算是交出了兵权，仍旧会放不下边境和百姓。

她低声低喃，“天下啊，什么时候才能安定呢。”

慕清知道如何拯救徐家，就是要他们彻底远离朝堂，回归山林，再也不回来，那他们定会过得逍遥自在。

可徐家人骨子里都是家国天下的大爱，她无权要他们就此放弃一生的抱负。

他们都是大英雄，是宁可战死也不会苟活的大英雄。

秦灼眸色深重，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

“天下合久必分，这是大势所趋，但是徐家和你，我护得住。”

慕清仰头，手落在他掌心，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我也会努力成为一把利刃，可以护你周全。”

她俏皮的比画，“将来有一天，你要是带兵打仗，我就是你马前卒冲锋兵，为你开路，为你所向披靡！”

秦灼眉梢轻佻，“你学了那么多兵法，就不能想着当个军师？非要打打杀杀。”

慕清十分有道理的严肃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就不一样了，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任何命令，我都会执行。没有人，比我更能守住你的前线。”

此时的玩笑话，将来却一语成谶。

秦灼无奈地捏捏她的脸颊，“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怕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才要你这个不安生的小家伙跑在前面。”

慕清十分严肃道：“不小了不小了，马上都要十九岁了。”

“九十岁的事实，再和我争。”

“你才比我大四岁，就像外公了。”

秦灼没好气地挑挑她的下巴，“你又嫌弃我老了？”

慕清有些痒，微微眯着眼，“我嫌你小，行了吧？”

秦灼手一顿，饶有意味地重复道：“嗯。小？”

好像，话题突然就歪了。

慕清真不知所措时，执云救命的声音响起，“小姐千岁爷，咱们到了。”

一听见到了，慕清连忙就站了起来，“真快呀！”

她刚走了两步，就被秦灼轻松拉了回来，重新坐在了他身侧。

“披风穿好。”

慕清拉了拉，把厚重的帽子也一并戴上了。

秦灼率先下了车，伸手，慕清很乖地递给了他。

两人携手往山上走，执云在身后，静静看着他们执手消失，摆摆手，对身后的暗卫道：“封山，靠近者，杀无赦！”

山风要大些，慕清却不觉得冷，甚至从心口开始一股股的发暖。

她指尖摩挲着秦灼的手，低声说：“你的手真暖。”

秦灼唇间松动，“嗯，喜欢吗？”

烈酒点点头。

“喜欢。”

她顿了下，手指头不安分地勾着秦灼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