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野手中箭原本是瞄向臧殷，但看见秦灼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杀了他！

秦灼死了，慕清就是他的！

射中秦灼的那一刻，慕方野突然觉得心头阴霾都消失了。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想要秦灼死！

慕方野目送魏帝离开，招来心腹，冰冷下令道：“陛下体恤九千岁忠心，势必要找出他的。尸体好生安葬。”

心腹恭敬道：“是，属下明白。”

执风站在一片废墟前指挥西厂之人灭火，慕方野不疾不徐走来，冰冷道：“陛下下令，由本使处理接下来的事，琴侍卫，请退下。”

“千岁爷的事，西厂自会处理。”

慕方野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微微抬眼，似笑非笑道：“这种时候，九千岁不在，你们才应该更低调才对。”

话落，锦衣卫立刻围了上来，执风脸色铁青，“烈指挥使想要和西厂作对？”

“本使不过就是奉命行事，还请琴侍卫不要为难。”

慕方野这些年和东西厂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却如此冷酷，执风不禁想到了秦灼之前提起的事。

他对秦灼这么大的敌意，恐怕是对慕清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执风握剑的手微微收紧，许久才缓缓退了一步，“烈指挥使，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对此，慕方野眉头都没动一下，执风带人离开，他立刻对身侧的张虎道：“按照计划，处理掉西厂那部分人。”

“是，大人。”

慕方野深深吐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大火，唇角难得松动，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七妹，现在，你总没有退路了吧。”

徐家不要你了，秦灼要不了你了，只有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给你一个家。

慕方野捂着渐渐兴奋的眼，胸腔剧烈的战栗，他真想立刻去看看慕清，想看看她有多痛苦。

冯昭站在人群外，浑身僵硬。

乾坤殿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从未坍塌，如今竟就这样毁掉了，甚至臧殷和秦灼都没逃出来。

她眼睛一点点瑟缩，激动和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如今全都搅在一起，“啊，执云终于是我的了。”

所有不安褪去，冯昭显得开心极了，她亲亲她的宝贝毒蜘蛛，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宝贝，咱们去接云云了！”

没有秦灼，执云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皇贵妃任由侍女几次提醒，她还是看着山一样高的废墟，久久没动。

她没办法接受秦灼就这么平平无奇的死了！

他就算是死，也该死得轰轰烈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绝对不是就这样消失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报复他，践踏他！

皇贵妃又哭又笑，瘫软在了地上，捂着脸，肩膀微微战栗。

而层层人群外，三道身影藏在暗处。

许久，一道郁闷的声音响起，“主子，九千岁应该不会死的吧？”

他说着，突然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可以去追秦七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