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慕清坐在软榻上，侧趴在窗台上，望着外头皑皑白雪，目光渐渐松动。

“娘，你教会我那么多，真的是想我平庸一生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到头来，她选择了相反的路，一切却像是在引导着她去做什么。

慕清感觉自己都头都快炸了，她越想想明白，就越是不明白，一切全都搅在一起，她的头一阵阵地刺痛。

突然，眼前一暗，长长的影子将她笼罩其中。

慕清抬眼，看见秦灼从暗处走来。

他今日入了宫，穿着宫服，化着胭脂。

许久没见如此盛装秦灼，慕清一时愣住，目光再没移开。

隔着窗户，秦灼站在外头，微微撑着窗台，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左右细细看着。

“心情不好？”

慕清没想到她想他的时候，他就真的出现了，“你不是入宫了，今天都不回来了？”

秦灼随意地凑近，轻咬她的唇角，“闹了些事，让他们都没回来，今天可以陪你很久。”

闻言，慕清眉眼弯弯，笑了笑，不想让秦灼担心自己，“想我了？”

“嗯。”

秦灼应了声，看向一旁的酒壶。

他看见的瞬间，慕清立刻藏到了身后，“我还没喝。”

秦灼单手撑着窗台，轻松翻进了屋里头，他半跪在慕清面前，似笑非笑道：“要喝吗？”

“。”

秦灼一笑，慕清没来由感觉到了庞大的压力，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下。

她刚动，秦灼就扣住了她的腰，“喝吧，一口。”

慕清指尖的银针被秦灼轻易发现，他把酒壶凑到她唇间，“要我喂你吗？”

秦灼越笑越温柔，慕清后背直发毛，“你是不是生气了？”

在他面前还要强颜欢笑，他岂止是生气。

秦灼唇间的弧度更大，“没有。”

喝了酒之后，在惩罚。

慕清僵硬道：“必须要喝吗？”

她试探道：“我会晕的。”

秦灼手里的酒壶又靠近了两分，慕清想抓着喝少一些，奈何他不松手。

慕清此时完全肯定，秦灼是生气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她舔舔唇角，试图找银针帮自己解酒。

她手刚动，秦灼凉飕飕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他视线冰冷，唇间却笑着。

慕清最怕秦灼这样了。

她乖乖地凑过去，小声说：“我还病着，不能过度饮酒。”

虽说如此，一口酒倒也没什么。

可惜了，就算是桃花酿，度数低，慕清也抵不住。

秦灼盯着她，她又不敢有小动作，乖巧地坐着，没一会儿眼前就开始晕了。

完了。

秦灼好像笑得更可怕了。

慕清摇了摇头，还想着拿银针解酒。

哪知道，秦灼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轻易拉进来怀里，“宝贝，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了野男人？”

慕清试图挣扎，秦灼惑人的声音却就在耳旁，“你告诉我，我让你摸摸腰好不好？”

这个时候，慕清多少是有些意识的，但秦灼实在太了解她了，那点小心思一戳就破。

她醉了，眼睛却亮堂，“我告诉你，那我能亲亲你尾巴骨上的小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