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忧说得十分细致,配上口技,他是一丁点都不敢马虎,生怕被秦灼又送给了玄衣。
秦灼撑着下巴,单腿盘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淡定地喝着静心茶,听见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过程也不见丝毫动容。
终于说完的时候,聂无忧微不可寻地舒了一口气。
吃了之前几次的教训,他这回可是用尽了心思,其间都没走神,生怕错过了魏帝说的话。
聂无忧结束了好一会儿,秦灼都撑着下巴喝茶,他坐立不安,一直咽唾沫也不敢发问。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推迟,聂无忧已经浑身都是冷汗,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要被吓死在这里。
“千岁爷,小的。哪里做得不好吗?”
秦灼偏头看过来,松散的长发也跟着飘动,聂无忧楞楞地看着,咽了口唾沫,声音还挺大。
完了!
秦灼眸色突然一深,聂无忧差点没哭出来。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了采花盗,这见着美人就下意识动心思的坏毛病,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
秦灼一直盯着他,把他给盯哭了。
他砰一声把头磕在地上,哭唧唧的求情道:“千岁爷,你千万别误会,小的就是有一万个狗胆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啊!”
聂无双泪流满面,他突然想念玄衣了。
玄衣最多就是打打他,秦灼是精神压制啊,他要吓死了!
秦灼扯了扯长发,漫不经心地问:“本座这样很好看?”
聂无忧心底咯噔一声,心道完了。
秦灼用这个问题不知道弄死过多少人。
“嗯?”
聂无忧一哆嗦,闭上眼大声道:“好看!”
秦灼随口问:“你用这副样子讨好过老东西了吗?”
用过。
不知道是不是秦灼常年化着精美如面具的妆容,魏帝格外痴迷他被折辱后的凌乱模样。
为了快速达到目的,聂无忧自然用过不少次这法子,毕竟魏帝实在是倒胃口。
“没用过。”
聂无忧说谎的时候抖了抖,声音都变腔了。
说罢,空气安静了好一会。
聂无忧整个匍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抵抗。
算了,死了就死了,至少不会再被玄衣那个变态打了。
秦灼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两年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这莫名的关切,是不是要赶尽杀绝了?
聂无忧哭了,他虽然要伺候狗皇帝,还要被玄衣打,可是那些漂亮软软的小姑娘实在可爱。
他想活着,想有一天娶一个。不,娶十七八个漂亮的小娘子回家。
秦灼喝了太多静心茶,意料中没有半分用处。
他烦躁的扯动了下贴在身上的衣裳,嗓音沙哑异样道:“这几日,老东西召唤你就去,最好让他没力气上朝。”
诶?
秦灼没弄死他!
聂无忧激动地用力磕头,“千岁爷你放心,小的定然会让狗皇帝没心思上朝的!”
“滚吧。”
聂无忧一得了命令,立马退了出去。
他仰头流泪。
天啊,又逃过一劫。
腰上突然一紧,肩头一重,聂无忧浑身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了。
头顶传来玄衣带笑的兴奋笑声,“今天你想玩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