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觉得秦灼更坏，明明让他不要说话，他却一直说，一直说，让她恍恍惚惚，没办法保持理智。

“我大概中毒了，中了秦灼的毒。”

要不然，她怎么能见他笑了，就想把命都给他。

“七小姐现在很会哄人。”

秦灼轻笑着抬眼，慕清僵硬的错开眼，“实话实说还不让了？”

“让。”

药效让秦灼的身体很沉，他疲倦道：“我想睡一会儿，到时间了，你喊我，好不好？别让我睡太久。”

慕清点头，“好。”

秦灼缓慢闭上了眼，片刻就睡着了。

他是真的累了，这两日多数时间都在睡觉，苏醒着的时间很少。

慕清把脉的结果依旧，死相。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很害怕。

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她救过很多人，唯独在秦灼这里让她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慕清擦掉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取出了银针，刺进了他的昏睡穴，吻在了他的眉心。

泉水注入药浴中，不到一炷香，秦灼身上就慢慢溢出一点点的黑色污迹，慕清帮他一次次擦干净，直到深夜结束。

慕清喝下徐景送来的药后，静躺在了秦灼身侧，手落在他腰上，轻轻拍着他。

他睡得很不安稳，冷汗一直冒，后半夜渐渐露出痛苦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慕清有些困，一听见秦灼的低喃，立刻就醒了。

“秦灼？”

她轻轻喊了声，秦灼似乎陷进了噩梦里，面露隐忍和痛苦，手紧紧扣住，隐约竟然见了血。

慕清连忙抓住了他的手，“秦灼？秦灼？醒醒——”

“娘，我死了，你是不是才会开心。”

漆黑的房间里，花香浓郁到令人作呕，小小的秦灼被关在铁笼子里，浸泡在各种各样已经腐烂的花朵里，他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已经翻开了，他静静望着眼前的疯癫的女人。

她不厌其烦，拿着无数种腌好的花朵砸在他身上。

“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只要和他一样身上有了奇香，你就是他的孩子，我就是他的妻子！”

小小秦灼红着眼。

女人却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变得无比秦灼。

“小灼，你听话，只要你身上有了香气，娘就带你一起走，我们离开这里，去找你爹好不好？”

小小秦灼一字一句道：“我是秦凌霄的孩子。”

秦凌霄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罪恶的开关，女人猛得瞪大了眼，手中的鞭子抽上了铁笼。

“你不是，你不是他的！你的父亲不叫秦凌霄，不叫！他就是个强奸犯，他毁了我的一切，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该死！该死！他为什么还不去死！”

“哐哐”声伴随着恶毒的咒骂在整个暗室中不断回响，秦灼痛苦地捂住耳朵，缩在了一角。

“为什么你是他的孩子！不，你怎么能是秦凌霄的孩子？你只要有了香气，只要变成最美的妓子，你就有了价值，我就能回家了，我就能去找他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对。就是这样。小灼，为了娘，你一切都愿意做的，对不对？你听话，娘才会疼你。”

听话，才有人疼。

听话，才有人疼。

小小秦灼眼里充血，“我听话。”

“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