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捧着她的手指，轻吻了一下又一下。

被子下，他的脚趾微微卷起，耳尖上都是红的。

她怎么能给他擦脚，多委屈。

“下次别做这样的事。”

慕清看见他眼底的心疼，轻笑着反问：“哪种事？”

秦灼正要说，慕清晃了晃手里的勺子，“伺候你的这种事？”

她说着就要放下，好像是打算什么都不做了。

秦灼立刻就将她的手撑了起来，别扭道：“该你伺候的你必须伺候，本座是说，不该你伺候的你就不要做。”

不该做？

擦脚？

慕清眼里忍着笑意，逗他，“我必须伺候你什么？吃饭、穿衣。沐浴，睡觉？”

秦灼病着，这里又是徐家，是秦灼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他反应不是一般的慢，眼角都红透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他想说，是。

他想和她做一切最亲近的事，可不想她委屈。

秦灼睫毛轻颤，静静地看着她。

嘴里的白粥索然无味，倒周围属于慕清的气息却格外香甜。

秦灼感觉身上好热，热得出奇，以至于他大脑一阵阵的空白，一切行动都只想顺从本心了。

他一点点靠近，再靠近，单手扣住她的腰身，稍稍用力就将她揽入了怀里，“真甜。”

慕清笑出了声，往前一凑，主动亲了他，“你最甜。”

“。”

秦灼脸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的。

吃了药，秦灼很快就又睡下了。

不过，他睡得很不踏实，好像一直在做梦，眉心一直拧着，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细细听来，是慕清的名字。

清清，清清。

秦灼连睡梦里都用尽了温柔对她。

慕清唇间忍不住上扬，“我在。”

她轻吻他的额头，笑着低声回应，“我在，我一直在。”

慕清正准备也睡上一会儿时，突然听见了声响，她抬眼望向窗外。

等了片刻，她起身，披上了披风，走出了房门。

她一出来，一只猎鹰就飞了过来。

看见猎鹰，慕清眼睛微深。

拿下它身上的竹简后，它立刻就飞走了，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躺在不远处屋顶上的玄衣望见那鹰，若有所思。

这鹰似乎是塞外猎鹰，北上凉城和十三洲比较常见。

玄衣眸色微漾，慕清果真还和凉城有联系。

慕清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到了书桌前，将竹简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看完之后，慕清微微松了一口气，便把它丢进了烛火中燃烧殆尽。

和莫淮合作果真是对的选择，有他在，凉城药行之事已经渐渐步入正轨，沈弄玉和两个孩子也都安排妥当。

以后，凉城那边无论是柳家还是城主府，她就能第一时间得到一些消息。

第一步稳当当落地，她也就安心了。

慕清隔着烛火望向不远处的内室，屏风后，秦灼就躺在那里，躺在她的床上，想想就觉得世界美好。

“清清？”

听见秦灼慌张的低喊，慕清连忙绕过了屏风。

“我在呢，怎么醒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

秦灼一见她就抓住了她的衣裳，低声说：“本座腰上有些痒，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