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台被毁，魏帝惊醒，他甚至来不及穿鞋，披着龙袍就冲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来报的明德公公。

“你再说一遍？”

明德公公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陛、陛下，祭祀台大半都毁了，现在就算赶时间，恐怕也会耽误了吉时。”

听见消息的时候，明德都快吓死了。

此次祭天，魏帝可比历年都要看中。

偏偏这回老天不长眼就罢了，竟然还出了如此大事！

魏帝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该死的，看守的人呢？几百号人都看不好一个祭祀台吗？”

他气得双眼发红，恨声道：“谁负责的？到底是谁负责的！给朕拖下去砍了！”

明德公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陛下，从前都是皇卫队负责保护祭祀台，不过陈、陈子俞陈大人此去凉城重伤未愈在家休养，太子殿下便做主让代理东厂督主杨俊驰杨督主负责了。”

想到杨俊驰，魏帝恨恨道：“把他给朕喊过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喊他。”

明德公公一刻都不敢耽误，一出大殿就让人去喊了。

窗外不远处，慕清笑盈盈地靠在树干上。

月黑风高的，不做点什么还真是浪费了。

这会儿，杨俊驰可正犯忌讳呢。

他占着督主之位，可够碍眼的。

属于秦灼的一切，谁也不能动。

楚卫站在一旁，拳头不禁收紧，目光幽暗地看着她。

“族长，杨家背景很乱，你冲动了。”

“一次冲动和两次冲动，好像没什么区别。”

反正，杨俊驰是她搞废的才成了太监。

慕清漫不经心地笑笑，强势的模样让楚卫口干舌燥，“又是为了秦灼。”

“嗯。”

慕清没什么好否认的。

楚卫拳头握紧，“你不是说，恨他，怎么恨他还要做这么多？”

他试探性地发问，一双眼始终落在慕清身上。

他实在想知道，慕清到底爱还是不爱。

慕清睫毛轻颤，一圈圈阴影掩饰掉了她瞳孔的幽暗，让人难以分辨她的情绪。

“恨他和我想得到他，好像不冲突。”

楚卫唇角僵硬，慕清抬眼，眼里的占有欲清清楚楚。

“他这么好看的人，就是当个花瓶也是倾世之宝，我想一个人占着，不过分吧？”

慕清唇角的笑太直白了，“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她舔舔唇，“以后，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想要他，他就得给我。”

楚卫看她的视线更重了，“非要他？”

“对。”

慕清冰冷道：“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楚卫拳头猛的收紧，他喉咙剧烈的翻滚，垂眼道：“属下明白了。”

一阵骚动，慕清身影转眼消失。

楚卫站在原地，唇角不受控制的绷紧。

慕清离开，璇玑卫便出现在了楚卫身后，“统领，守陵人出现。”

闻言，楚卫瞳孔微微收紧，“退下吧。”

守陵人，那位老者。

楚卫小时候见过一次，他的武功在老族长之上，无论谁遇见，必死无疑。

全盛之时的秦灼也许还能与之周旋，如今的他，不过尔尔。

楚卫望了眼皇陵，紧跟上慕清。

皇陵深处。

秦灼被一道强大的内力震退数步。

一直未出剑的镰仓，剑出，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一个黑衣老者站在一道高大的雕龙石门前，一字一句道：“皇陵禁地，私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