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眼睛通红的望着他，捧住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亲亲他的鼻尖，亲亲他的薄唇。

“秦灼哥哥你不要难过，我会帮你报仇，我会杀尽这天下伤你的人！”

慕清醉的时候，对秦灼的杀伤力最足，她说着最甜蜜的情话，字字句句都能说进他的心尖上，偏生她醒来就忘，只有他记得。

秦灼唇角松动，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哄她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吃药，我就不会难过了。”

“你难过，我也难过。”

慕清满心满眼都是秦灼，除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伤心，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掉。

明明醉的不成样子，偏偏懂秦灼的痛，“你很难过。”

她越哭越凶，秦灼深深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娇气。”

他把窗户上的药瓶拿过来，倒出两颗给她，“乖，吃药。”

慕清抽着鼻子，醉醺醺的摇头，“不吃，这是给你吃的。”

芙蓉养身丹，用了几十种珍贵的药材，唯一的用处就是温养身子，对秦灼这种破败的身体而言，十分有好处。

只要吃上两颗，他就能看上去和常人无疑。

对慕清这个药人之体而言，无非就是补补气血。

秦灼抿唇一笑，“你一颗，我一颗，一起吃，嗯？”

醉酒的慕清很会撒娇，她凑上去舔舔他的唇，“亲一下，吃一颗。”

“好。”

话音落，温柔扣住她的脖子，已经轻轻覆上，一下两下渐渐深重。

他松开时，给她喂药，她温顺的不像话。

慕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缠了秦灼很久，最后终于睡着了。

给她换了伤药，秦灼躺在她身侧，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目光柔软。

“清清，有生之年，我怕是没办法完成承诺了。”

卯时，秦灼从房间里出来，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

见此，徐商眉头紧锁，“你把芙蓉养身丹全给小妹吃了？”

“嗯。”

徐商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你自己都快死了，自己不吃，给她当糖豆吃着玩吗？”

虽说徐商也心疼慕清，不过她吃了真等于没吃！

可对秦灼，这是救命的药啊！

秦灼沉默，徐商磨磨牙，巴掌在半空中虚晃了一下，“我爹说的对，你真他娘的欠抽！”

“。”

风一吹，秦灼身上厚重的披风被吹起来，他站不稳，踉跄了两步，徐商伸手扶住他。

“小容，你对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多活一天，小妹就能快乐一天？”

慕清的变化，徐商都看在眼中，“她不快乐，你没看出来吗？”

秦灼哑声道：“三舅舅。”

他很多年没这么叫自己，徐商一愣。

秦灼抬眼，“如果是你，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会占着爱人吗？”

“。”

答案是肯定的，以徐商如今的年纪，无论如何都不会像年轻一样及时行乐。

他只会想着怎么离开，怎么让他忘记自己，怎么让他开始新的生活。

他没办法想象，他的爱人用一生来想念一个死人，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会痛到不能呼吸。

秦灼为慕清做到这种地步，绕是这么疼爱的徐商都看不下去了。

“世人都说你是冷心无情的疯子，怎么唯独面对小妹的时候就这么清醒？你当个傻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