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只要没看见他的留恋，他就不算贪心。

这十多年里，秦灼早就习惯了为自己找理由。

“清清，快点好起来。”

他撑起上半身，指尖挑开她身上的里衣，看见她靠近心口的箭伤，他喉咙一阵阵翻腾。

“真狠。”

秦灼苦笑，手指徐徐往下，放在她的小腹上，“也是，你都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对自己心软。”

他掌心冰冷，放在慕清的小腹上很久，他眼眶发红，瞳孔里是一圈圈荡开的情愫。

他低头，轻咬她的下巴，一点点往上，再往上。

“清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多么的。”

秦灼低声低喃着，声音越来越小。

他割破手掌，以血换血。

慕清的脸色很快好起来，秦灼精致的脸庞却越来越白。

“痛。”

慕清低喃着翻了个身，艰难地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窗户撒进来的晨光。

门开，侍女匆匆进来。

“七小姐，你终于醒了！”

侍女一见慕清趴在床边，她连忙小跑了过来，担心地扶住了她，让她躺好。

“你先休息休息，奴婢去喊大少爷。”

慕清捂住心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侍女一走，她解开里衣看向自己的伤口。

伤口愈合了。

她明明吃了让伤势恶化的药，怎么会愈合了？

慕清迟钝了下，低笑出了声，“秦灼。”

在慕方野的地盘来去自如的，整个帝都恐怕也只有秦灼了。

她还没见到魏帝，没换了好处，伤怎么能好呢。

慕清面色冰冷，从玉镯里取出几片药草吃了下去。

这几片药草对身子有好处，不过会缓解伤口的愈合。

慕清半靠在床头，把玩着左手上的玉镯，唇角淡淡的弧度越发危险。

“千岁爷啊千岁爷，忍不住就不要忍了，省得我用强的，伤了你就不好了。”

秦灼这心思要是真能藏住，他也不会被她拿捏了。

慕清身上好痛，心上却好受了很多。

她指尖摩挲着唇，有些怀念亲他的滋味。

怪不得这天下人都想得到他，得不到的会骚动，得到的会上瘾。

“在想什么？”

听见慕方野的声音，慕清舔了下唇角，懒洋洋地抬眼。

她虚弱地笑道：“突然想吃御膳房做的桂花糕，有些馋嘴。”

她隐约记得，吃了桂花糕的秦灼，亲起来都是甜丝丝的。

慕清脸上的笑格外媚人，慕方野目光闪烁了下，下意识看向她的唇，“中午为兄差人给你送来，不过你不能多吃。”

他从下人手里接过药，坐在了她床边，主动喂她，“喝药吧。”

慕清勾唇，“哥哥长这么大，怕是头一遭伺候人吧？”

“伺候你，为兄乐意。”

慕方野面色无常的扫了眼她的唇，用极淡的声音说：“张嘴。”

“哥哥，你说话一点都不温柔，我可是个病人，你当我是你的兵吗？”

慕清生病了，说话有气无力，和以前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同，娇娇软软，像个依赖人的小姑娘，让慕方野的心都跟着软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放低了声音，像是哄小孩一样，“啊～”

慕清一愣，噗嗤一笑，“哥哥，我可不是小孩子。”

慕方野很少看慕清笑，突然看见，不禁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