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怜惜地摸着他的眼角,目光温柔地放在小腹上。
“我要是能怀个孩子就好了,最好像你,这样以后分开了也不怕你不来见我……”
偏生,慕清比谁都清楚,她的身体经历了这一遭后,恐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何况说,秦灼一身是毒,即便有了孩子,也不能保证孩子身体安康。
如果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这孩子来了世间也是受罪。
不知道为什么,慕清竟是想的有些远,好像要趁着这一会时间把他们的一生都想光了。
石窟里,不知道哪里渗出了水,滴滴答答,要这死寂的地方有了短暂的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被打开,慕清立刻防备,却不见杀气。
“镰仓。”
镰仓抬眼,“夫人。”
“……”
听见这称呼,慕清笑过剩下的都是难受,“你来带他走。”
“主子的身体情况,你应当清楚了,他再留下恐怕会有麻烦。”
镰仓声音无波无澜,藏在黑暗中的眸色却有几分复杂,“你……如何?”
“还不错。”
慕清和秦灼一样,哪怕是面对信任的人也是报喜不报忧,但她今年也不过十八岁。
“接下来的事,恐要你一个人去处理了。”
镰仓欲言又止,沉默了很久才缓声说:“有些事,属下碍于主子命令,不能多言。但该你要面对的,你总要面对,莫要觉得主子冷酷。他对你很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
说着说着,镰仓的话多了许多,“请你看在如今你是他妻子的份上,坚持一些,不要留他一个人。”
因为是慕清,镰仓显少露出些情绪。
他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主子伤害了你,但他对你是死心塌地,更需要你。”
镰仓很清楚,这次的伤害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原谅,但他有期望,希望慕清能够毫无理智地信任秦灼。
“我都知道。”
慕清轻声一句,镰仓悬着的心掉了下来,“夫人,主子以后劳烦你调教了。”
镰仓惊到了慕清,以至于红了脸。
秦灼被带走后,慕清呆愣了很久,静下心后开始运功疗伤。
丹田被清空之后再修炼,慕清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之感,加上缠心决,她只觉得进步惊人。
闭眼再睁眼,她的八脉十二经都前所未有的充盈。
手握指情剑,她似能劈天斩地,和过去判若两人。
不破不立。
秦灼这一场谋算,成就的是她一个人。
慕清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也更清楚,接下来的路如何去闯。
他一步步成就她的强大,但这强大只因他一个人肆意疯长。
石门打开,慕清看着外头咆哮而来的蛇群,执剑往上。
蛇窟中,遍地残骸,媚蛇处处是,它们的数量却仍旧惊人。
天都亮了,死了上百个奴畜和殿卫,他们竟然连蛇窟三丈地界都没碰到。
清奴面色铁青。
他不止一次下过蛇窟,也清楚里头危险,唯独这一次他才彻底醒悟,想在蛇窟中来去自如要多难。
水娇娇都做不到,欢色却能轻松做到。
他的武功分明在水娇娇之上!
那他为什么要受制于此?
媚骨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