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帝冥，慕清就意识地害怕，心脏跳得厉害，后背会出一层虚汗，当初险些被侵犯的可怕感觉会反反复复在眼前。

慕清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并且克服了，可消散她需要更多的时间。

一天一夜是什么概念，慕清已经无力去想，“我知道了。”

楚卫抬眼，看着她额头的虚汗，目光下移，落在她微敞粗喘的唇上，他喉咙滚动，将某种欲望压在了眼底。

“帝冥短期内，不会来惊扰你，族长不必如此惊慌。”

“嗯。”

楚卫起身，趁着慕清失神的功夫走过来，站在了她身后，扣住了她的后颈。

慕清身体一僵，身体往前倾，“松开！”

楚卫不但没松，还按住了她的肩头，“族长，你放松一些，属下给你活络下筋骨，你太紧张了。”

“我说，松开！”

慕清站起来，楚卫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按了下去。

“楚卫，放肆！”

对于慕清的怒意，楚卫恍若未闻，“族长，伺候你，是属下分内事。还请你尽快适应属下，不要总是对属下抱有敌意。”

隔着一层衣裳，慕清仍旧能感觉到楚卫指尖的力道和滚烫温度，她十分抗拒，几次挣扎都被楚卫制住。

“放开！”

慕清全身内力尽显，楚卫被震开了三步远。

她快步逼近，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按在地上，膝盖用力抵在他的心口。

慕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目光锋利，“楚卫，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楚卫心口阵阵发疼，撕心裂肺一样，他眼中却很疯狂。

“族长，你是……属下的族长。”

慕清一字一句冰冷道：“那从此时此刻开始，不准碰我！这是命令！”

楚卫望着她冷酷决绝的脸，心脏跳得厉害，他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唇微开，恭敬无比道：“属下，谨遵族长之令。”

慕清松开他，站起来，退后了一步，将提前准备的药瓶扔给他。

“里面是洗髓伐骨的药，你分下去。”

她转身，声音彻底冷下来，“你可以走了。”

楚卫撑起上身，揉着心口，半晌才拿起身上的药瓶。

“谢族长。”

他站起来，没立刻离开，视线紧紧追着慕清，“今夜危险，属下想留下保护你。”

“不用。”

楚卫垂眼，沉默了片刻，从脖子上拽下了一个黑色铁哨放在桌子上。

“这是狼哨，你若是来不及通知璇玑一族的人，吹响它，属下会尽快赶来。”

慕清淡漠道：“拿走。”

“狼哨是璇玑令的一部分，自然就是璇玑剑的一部分。你既然接受了璇玑一族族长的身份，就要接受璇玑令与璇玑剑，包括属下。”

楚卫望着她的目光越发火热，“狼哨，你只要吹响它，就可以支配属下。”

他哑声说：“属下很想被你支配……”

楚卫离开的悄无声息，消失在了雨夜中。

执云回来时，慕清正站在院中。

“小姐。”

慕清终于在执云眼中看见了光彩，“喜欢吗？”

执云点头，“喜欢。”

慕清看见相乐上的橙色剑穗，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