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突然这么问，慕清大脑都是空白的。

她从确定到如今，都当欢色是秦灼。

她迟疑着，正要开口，欢色淡漠道：“我不是那位贵人。”

慕清一愣，欢色瞳孔深邃，面无表情地直视她。

“我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处处不及他，你为何还要招惹我？”

不待慕清开口，欢色低声说：“你确定，不要他了吗？”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

他的唇近在咫尺，彼此间呼吸完全交缠，“你真的确定，他在你心中就这般分量？值得你选一个奴畜。”

欢色不断逼迫，慕清一退再退，仍旧没能逃脱他压迫性十足的气息。

她舔了下唇，没露怯，大胆地拽住了他的衣领，媚眼如丝道：“我都要，你能拿我怎么样？”

欢色双手收紧，慕清勾着唇，咬住他的嘴，“反抗主人，罪该万死。”

她突然笑道：“罚你抄写《女德》《女戒》三千遍。”

欢色抬眼，慕清一本正经道：“不是说，人要活以致用？我相信你这般聪明，一定能够举一反三，从《女戒》《女德》学会男戒、男德，还从这里头学会如何侍奉主人。”

她笑盈盈地弯着眼，“阿欢，你不会又要反抗我吧？”

她的手圈住他的腰，暧昧地落在他的尾巴骨上，“难不成，你是不想要主人印了？”

“我写。”

“乖。”

慕清忍不住夸赞，指尖顺着他的黑发划下，“我要去换身衣裳了，你先抄着，晚些我可是要检查的。”

“是。”

欢色实在太乖了，慕清不禁捧住他的脸，亲上他的唇角，“晚上奖励你。”

欢色瞳孔一暗，“好。”

慕清笑着走出了房间，“好好写，不然主人我可会打你屁屁～”

说罢，慕清后心一寒。

关上门的瞬间，她浑身无力，扶住了墙壁，将脸埋在了手和墙壁间，挡住了她生无可恋的模样。

疯了！

瞧瞧，她都做了什么，都说了什么！

好在他一直强调，不是秦灼，将两个身得清清楚楚，否则她肯定自己玩完了。

慕清有点害怕他哪天承认了，想想，她双腿就打哆嗦。

她真害怕，想想就浑身无力，真无力，站都站不住。

“小姐，你没事吧？”

慕清整个人都趴在墙上，支撑着身体重量。

听见执云的声音，她颤巍巍道：“云云，我突然觉得头昏眼花，一定是前几天内力消耗太多，我太累了，后遗症来了，你快扶我回去休息。”

执云并不喜欢慕清和阿欢待在一起，声音沁凉，“你还知道累。”

“累。”

慕清把重量全给了执云，一而再地强调，“累死了，可累了，你不知道有多累。”

她回来的时候，除了脸色有点白，也算生龙活虎，执云才不信她会突然这么累。

执云扫了眼欢色的房间，带着慕清走了。

泡了澡，换上新衣裳，慕清才算活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着被子缩在了墙角。

她本来就想眯一会，不想一睡就到了夜里。

窗户被风吹开。

夜空下，房间洒下星光。

慕清梦里发觉双手被控，身上沉重，脖颈酥痒。

有指尖缓慢滑动，热而难耐。

她低吟一声，“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