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点点的碰触，让欢色呼吸一变，他实在渴望更深更重的相抵。

欢色喉咙滚动，伏在岸边的手臂，一点点紧绷，克制着主动。

他舔着干涩的唇，低垂着眉眼道：“你救了我，我自然要留在你身边。”

慕清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因为光线太暗，她一点点逼近，和他深邃的对视。

“你……当真没有任何目的？”

“有。”

欢色看着她，缓缓道：“我想要一个可以支配我的主人。”

慕清目光冰冷，欢色渴望道：“我想要主人印。”

他哑声说：“想要你的主人印。”

慕清松开他，冷声拒绝了，“我给不了。”

下巴上的温度消失，欢色低垂的眉眼全是暴虐，“为什么？”

“我是魏国人，遵守的是魏国律法，不是凉城规矩。”

慕清淡漠但：“魏国律法中有明令规矩。奴籍者，永久为奴。奴隶不可以拥有任何私有财产，奴隶自身以及拥有的一切都归属主人。”

欢色仰头，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突然说到这个。

慕清不紧不慢道：“凉城的规矩，我清楚一些。奴畜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可做死物随意发卖。”

慕清习惯性摩挲着后颈，“可惜了，我也卖身了，我有主人，当然不能要你。”

欢色浑身一震，瞳孔扩张，某种剧烈的疯狂藏在瞳孔中，似乎要爆发而出。

好一会儿，欢色才平静下来，没再开口。

慕清从崖壁上找到一些还算干燥的老藤烧起来。

火光很小，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慕清随意地盘腿坐下，给欢色配药。

她眉眼低垂，面无表情。

偶尔洞顶吹下风，火焰摇摆，影影绰绰间，慕清的脸藏匿其中，美而无情，令人觉得好遥远。

欢色呼吸越来越沉，身上的温度不断攀升。

他盯着慕清的目光，越发不受控制，“主人……”

欢色的声音不大，却能准确的钻进慕清的耳朵里。

她动作一顿，余光扫了眼他苍白的脸，继续配药。

“你差不多该出来了，再泡下去，你会虚脱。”

欢色双臂撑住岸边，很想上去，整个人却完全没有力气。

一次、两次，他总是掉下水。

空气中，血腥味重卡，某种诱人的味道不断变浓，暧昧而缠绵。

这里头夹杂着太多味道，各个都异常的迷人。

慕清察觉到异样，她余光扫向欢色，而后……看向他的腰。

火焰光晕中，他上半身露出了水面，双臂撑在边缘，一次次想借力上来。

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楚他衣衫下的模样。

许是因为几次折腾，他外衫逐渐掉下来，半个肩头露着，搭在了胳膊上，半边精建身体的肌肉线条异常清晰，特别是人鱼线埋入裤腰的弧度。

人可以易容、缩骨，或者隐藏某些特质以改变，可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秦灼的腰，是他的弱点，哪怕是封闭了五感，他也会第一时间察觉。

慕清猛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