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景进来,阴风阵阵,他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这破地方这冷!”
徐景后头的徐商倒抽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是冷宫!”
秦灼唇间收紧,缓声解释。
“春雪殿初建时,是为了妃子们避暑,后殿又在地下泉眼之下,加上近年来改造几次,如今会更显得阴寒。”
徐景瞪他,“解释什么解释,当我文盲?”
秦灼张张嘴,沉默了。
“……”
徐景和徐商冻得直哆嗦,压根进不去。
瞧见秦灼傻站着,徐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呆子,你想冻死老夫吗?”
“是学生疏忽。”
秦灼一愣,连忙道:“执风,准备披风暖炉。”
很快,殿内就暖和了起来。
徐景捧着热茶,缩成了一团,上上下下打量着秦灼。
黑了多日的春雪殿,今日第一次见了光。
光里,秦灼赤脚站在地上,琵琶锁看上去就冰冷沉重,而他脊背直挺,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都比往日要漂亮几分。
徐商很久没见秦灼,难免觉得惊艳。
看得多了,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变丑了?”
这皇宫果真会折腾人,秦灼这么漂亮的人都被糟蹋了。
“……”
秦灼闻言,浑身紧绷,指尖微微绷紧。
徐景点头,“是丑了。”
接连被说丑,秦灼眼底有些慌。
徐景冷笑,“小时候可比这漂亮多了,果然坏事做多了,人都会变丑!”
徐商大声附和,“对!”
“……”
徐家人都喜欢漂亮的人和东西,他们觉得丑,那必然是真丑了。
秦灼目色暗了暗,“老师说的对。”
“哼!”
秦灼太乖了,徐景有种撒不出气的憋屈,暗示徐商找话,他一心扑在披风上。
“小灼啊,这是不是十年一见的天山白狐做的?”
秦灼道:“这是天山银狐。”
“啊啊啊啊啊!百年一见的天山银狐!”
徐商爱不释手,眼里发光,“钱啊……”
前段时间有个暴发户要买啊,十万两黄金啊!
“执风,帮徐三爷再准备两件替换。”
徐商激动的站了起来。
“咳!”
听见徐景的灵感,徐商立马坐下了,一口灌下茶水,不情不愿的说:“这个……你我什么关系啊,这怎么能行啊,太贵重了。”
好想要啊!
徐商恨不得把徐景身上的都抢走卖了!
秦灼温和笑笑,“你是长辈,这是小辈的赠礼。若是不喜欢,你可以去仓库里看看,我还有很多,许有你中意的。”
很多!
徐商满脑子都是许多!
“去看!我去看!”
“嘭!”
徐景一杯子落下,徐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啊……小灼……你……看,卖给我合适吗?”
徐商一个劲的给他递眼色。
哄啊!
快哄啊!
拿你的美色哄啊!
徐商是商人,天下首富的贪婪劲一上头,除了慕清,什么都不重要!
“咳咳咳咳!”
徐景一个劲的咳嗽,奈何徐商眼睛都长在秦灼身上了。
秦灼比奸商还奸,这傻缺还送上去给坑。
徐景踹了他一脚,“今天不是让你来送钱的!”
徐商抓狂。
爹啊,你别影响我赚钱啊!
就是不敢说!
徐景一瞪,他又不敢不说话了。
此时,徐景端起茶杯,发难了,“这就是千岁爷待客之道,给客人喝冷茶?”
春雪殿太冷,三五句话,热茶冰冷。
徐景不禁扫了眼静静站着的秦灼。
衣服单薄不说,鞋都不穿。
他也不怕撑不住!
徐景生气了,“不喝了!”
秦灼局促道:“老师莫气,是我思虑不周。”
话音一落,秦灼隔空帮徐景加热了茶壶,顺道倒了杯。
茶味太香了,隔着点距离,徐景就闻见了。
他除了爱笔墨纸砚,最爱品茶,一时间蠢蠢欲动。
“老师请用茶。”
这也算秦灼亲自倒茶了。
徐景不情不愿的端起来,“看在千岁爷的面子上,老头子就喝了。”
他克制且十分矜持的连喝三杯。
还想喝,但身为长辈姿态必须要端着。
他娘的,秦灼倒的茶怎么这么好喝!
早知道就不来了,只能看不能喝,这不是遭罪吗!
徐景挪开了点,不想闻见茶香,半天憋出句,“茶不错。”
徐商顺势喝了杯,人轻飘飘的,直接牛饮喝光了,徐景差点没打死这逆子。
“天山极品大红袍,年产二两,二十万两一斤,贵就是好喝……”
秦灼态度越发温顺,“执风,帮老师装好茶,送入府上。”
徐商笑得满面春风,下一句是,“千岁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