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倒抽了一口凉气,眼里渐渐清醒。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秦灼,脸通红,连忙坐了起来。
“我睡着了?”
“本座让你太开心,你晕过去了。”
秦灼说话太直白,慕清浑身都烫了起来,“辛苦千岁爷了。”
“不辛苦。”
他本盘腿坐着,手肘支在腿上,手掌随意地撑着下巴,慵慵懒懒的,很惬意。
“七小姐何必紧张,此前威胁本座的胆子哪里去了。”
琵琶锁沉重,秦灼近日都只是将衣裳披在身上。
他偏头看她,除了几缕黑发挡在身前,他几乎未曾有任何遮挡。
他的残缺被黑暗遮挡,这一刻的秦灼,高大、沉默、满是尊贵,令她完全移不开眼。
她因他露出惊艳的目光,秦灼眼尾泛红,比涂了胭脂还艳丽。
他懊恼不已,下意识拉住衣服,挡住腹下丑陋的残缺,“不准看。”
慕清摸了摸燥红的脸,小声埋怨了句,“用完就扔,你还真是……无情。”
她拖了尾音,停顿间瞧了秦灼一眼,委委屈屈,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秦灼冷哼,“是谁点火?”
“药。”
“呵……”
见她如此硬气,秦灼冷笑,“你下回再敢放肆,本座弄……你。”
慕清一噎,小脸涨红,憋了半天小声说了句,“求你下次温柔点,太刺激,我承受不住。”
这一次,换秦灼红了脸,“冒犯本座,要什么温柔。”
慕清可怜兮兮地仰着小脸,“我好歹还小,你就温柔点,不要太过分。”
“是你,过分。”
慕清手指头搅在一起,小心往前挪一挪,拽住了秦灼的衣裳。
“好,我有罪,但你罪过更大。”
慕清气愤地嘟着小脸,“你要我天天对着你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我小小年纪怎么承受得住。”
秦灼将衣裳从她手里拽出来,冷哼道:“万年常有理。”
“你惯的。”
慕清指尖默默又伸过去,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秦灼心脏骤然一停,慕清摇了摇,撒娇道:“千岁爷,看在药有用的份上,你老人家就别生气了。”
老人家?
秦灼太阳穴一跳,捏住她的脸,恶狠狠道:“照你这么说,本座还要奖励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丫。”
慕清眼睛弯弯,软软糯糯道:“你还是先教我那套剑法吧,我特别想学。”
秦灼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这可是你要学的,本座没逼你……”
秦灼一答应,慕清眼睛亮堂,用力点头。
“不后悔!”
慕清想学,特别想学。
上辈子,她被囚禁的那五年里,秦灼经常练这套剑法。
她当时不想见他,每次都只瞧上一眼,但每一次都一样。
他好像特别执着这套剑法。
如今有机会学习,她要学,还要学好。
她要学他所学,用他所用,拼尽全力离他更近一些。
看见她的坚持,秦灼眼底深了深。
指尖一抬,那把剑在空中飞旋一圈,快速变换。
剑法招式凌厉间,似乎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温柔。
慕清觉得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冰冷剑锋已经直逼她命门。
她脸色苍白,浑身一颤,连连后退,躲进了秦灼的怀里。
腰上一重,秦灼随意地扣住她,“七小姐,这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