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楚,沉浸在上一世的悲痛,不如好生珍惜当下,此生她不要再后悔了。
慕清温柔地捧住秦灼的侧脸,吻在他的眼角。
“这辈子,我都哄你,哄不好就一直哄。”
秦灼怔住,恼怒道:“不准亲本座。”
“那你罚我?”
“本座罚你……”
慕清打断他,“罚我一辈子陪你身边,就我一个人好不好?”
秦灼瞪她,“欠虐?”
慕清逼近,一张艳丽的小脸几乎贴上他,“我就让你一个人虐,一辈子的那种,成吗?”
她甜丝丝撒着娇,秦灼浑身紧绷,眼尾全红了,“张嘴闭嘴一辈子,你的《女戒》《女德》白抄了?”
“当然没有,我都记下了。”慕清连忙摇头。
“千岁爷,我一定会恪守《女戒》《女德》,好生伺候你的,别人绝挑不出毛病,还会夸你教内有方。”
“教内有方?”
秦灼冷哼,“你还想嫁本座。”
慕清睫毛一颤,装傻,一脸娇憨样,“千岁爷,我可没说这个内……是内人。”
秦灼脸色一变,“那就是不想。”
“我想,特别想!”
慕清大胆地凑近他,“秦灼,终有一日,整个天下都会知道,我肖想你,不止想嫁你。”
表白突如其来,秦灼惊愕,半晌半晌都忘记反应,直到慕清欲要离开,他才慌乱间抓住了她的手。
“惹了本座,就想走?”
“嘶……”
慕清右手有伤,一直藏着,不想秦灼正好抓住,她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
伤口因为外力崩裂,血腥立刻弥漫开,秦灼面色阴沉,拉起了她的袖口。
“谁伤的你?”
“是我不小心被算计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两三天就能结痂了。”
秦灼阴森地盯着她,“谁!”
慕清一愣,下意识道:“景王。”
“执风!”
守在外头的执风突然听见命令,立刻进来,“千岁爷。”
“断了魏沉的右臂!”
执风扫了眼慕清的手腕,恭敬道:“是。”
慕清眉眼一弯,“秦灼,你好疼我。”
她指尖戳了戳秦灼的胸口,仰着小脸娇软道:“你要不要和我做点什么?”
“呵……”
秦灼明显还在气头上,冷笑道:“……不如调教调教你,省得你在外丢本座的脸?”
慕清本来还想哄他,如今倒是不敢说话了,乖乖地闭嘴,仰着小脸讨好的笑。
“我才没有,这是意外。”
秦灼目光一冷,慕清手指头搅在了一起,试图解释清楚。
“我是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赤手空拳,这才吃亏了。”
“倒是会找理由。”
慕清也有些郁闷,“我怎么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是武器,还挺少见的。”
话音落,秦灼秦灼突然按住了玉镯,它一分为二,中间出现了一根通体墨黑的金属质感的锁链!
锁链极细,圈圈绕绕在手腕间,竟是温热,还散发着淡淡光晕,十足好看。
看见这神奇的一幕,慕清有些反应迟钝。
她低头看看玉镯,呆呆问秦灼,“原来它是武器,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捏了捏发红的耳根子,如实说,“我以为是定情信物。”
秦灼见她反复摩挲,唇角的笑如此温柔,眸色暗了暗,“随你怎么想。”
慕清有些失落,好在他也没否认。
“这镯子有名字吗?”
“没有。”
“不应该啊,这么罕见的东西,你会不打记号?”慕清指指自己,“你对我都下狠手了,对这镯子才不会温柔呢!”
秦灼蹙眉,“你和死物不能比。”
慕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是不是名字不太符合你身份?”
她目光一移,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耳,“你以前经常戴一个耳饰,和这个是不是一对的?”
秦灼耳尖烧起来了,“不是!”
慕清灿烂一笑,“你说谎!你每回见我都戴!绝对是一对的!”
上一世,从她戴上镯子,秦灼就没摘掉过!
秦灼捏了捏耳垂,“相忆。”
慕清眨眨眼。
秦灼错开眸光,“名字,相忆。”
听见相忆的名字,慕清指尖缓缓收紧,“你戴的耳饰莫不是名唤相思?”
“不是。”
慕清勾住了他的小手指,“听闻百年前,一对隐居山林的夫妻,因身怀秘宝被围堵于死人谭。他们宁可殉情,也绝不妥协。这秘宝据说是一对寻常之物,却存有神奇的能力,能活死人肉白骨,甚至可以成就一方天下。”
想到玉镯的神奇,慕清竟是忍不住想到这个传说。
秦灼藏了心思,也将最好的一切都悄无声息给她了。
“秦灼,你就不怕我拿着它跑了?”